“德妃姐姐,注意举止。”
纯妃家世虽不如乔姝瑶那般显赫,但她出身武将之家,性情可不似乔姝瑶这般娇滴滴。
她一把甩开乔姝瑶的手,冷眼看着她被宫人扶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嫌弃意味明显,“德妃姐姐慢慢逛吧,妹妹不做陪了,告辞。”
乔姝瑶美目中含着滔天的怒火,拂开宫女的手,怒气冲冲地回了宫。
今日的屈辱,我记下了!
……
雍州,孟宅。
昏暗的房间里,孟文生神色凝重地替床榻上的赢衡针灸。他苍老槁枯的手指间捏着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插入足三里穴道,捏着针尖轻轻扭动。
床榻上的赢衡上半身不着衣物,身上扎满了针。
扎完最后一针的孟文生揉着酸疼的腰起身,擦着额上的汗,“殿下体内的毒素还是很麻烦,哎。”
“祖父,连您都没有办法吗?”孟云舒看着赢衡脸色苍白,担忧地问道。
孟文生缓缓摇头,语气稍显凝重,“殿下在娘胎里就染上了毒素,身子骨弱,很多猛药都不能用。本来经过几年调养,身子亏损补上了一些。但这次时疫来得迅猛,补不胜亏啊。”
“青禾,你先按着这个药方去煎药。”他走到一旁,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孟云舒,瞧着她担忧的神色,宽慰地抬手抚摸她的脑袋,“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殿下都还没有放弃求生本能,我们身为大夫怎可先放弃。”
“嗯。”
孟云舒听到祖父这般说,心稍安,稍稍敛去脸上的颓唐之色,接过药方,转身离开,去煎药。
孟文生虽是那般宽慰孟云舒,但眸色还是稍显凝重,毕竟太子殿下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如果找不到温和的办法,想来只能下猛药了。
他深叹口气,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只能祈祷一切顺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