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明黄色身影从内殿走出,走上龙椅,下面的文武百官垂首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大理寺卿陈贤。”
“微臣在。”
陈贤从百官中出列,手持玉笏,躬身朝着龙椅上的赢承珏行礼。
“朕命你彻查毒害东宫一事,如今可有进展?”
“启禀陛下,微臣拷问了当日侍候太子的宫人,发现一位宫人行踪诡异。微臣拷问他数日,他已全部招供。”陈贤从衣袖中掏出一份供词,恭敬地呈于头顶。
海禄躬身来到陈贤面前,接过那份供词,呈给赢承珏。
赢承珏接过供词,眸色深沉地看完那份供词,冷哼一声,猛然拍响龙椅的扶手,眸光冷冽地看着为首的乔铮。
“这便是乔贵妃教出来的好儿子,竟敢谋害储君!”
帝王震怒,百官皆跪俯于地,“陛下息怒。”
赢承珏瞧着下首垂眸的乔铮,深吸口气,将手中的供词扔到下方,语气稍冷。
“乔爱卿,那宫人说谋害太子一事,皆出自赢祺一手。不知,爱卿和乔贵妃要作何解释?”
乔铮跪于殿内,微微抬起眸,眸色未变。
“陛下,仅凭一份供词,也不足以证明此事为三皇子所为。三皇子自幼性情温顺,上敬兄,下爱弟,定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定是有人诬陷三皇子,还望陛下明察。”话音落下后,乔铮深深将头磕在微凉的地砖,再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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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陛下明察。”
有乔铮带头,其余三皇子的拥趸者也纷纷出列,跪于殿内。
赢衡站在百官之前,眸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出戏。心想,此事恐怕又要演变成朝党之争了。
“乔大人既然替三皇子喊冤,那今日三皇子为何不上早朝?莫不是做贼心虚?”一位大臣出列,温声道。
乔铮挺起脊背,眸色深沉地看向那位大臣,“还望林大人慎言。”
被称为林大人的大臣并未理会他,附身朝着赢承珏行礼,温声道,“陈大人断案一向讲究证据,既然丞相为三皇子叫冤,何不请那位宫人上殿。天子面前,那人应不敢假言。”
此言一出,下首的诸位大臣瞬间吵吵嚷嚷,有大部分官员认为此法可行。
赢衡寡淡的眸色看向林鹤清,眸色微微深沉,一股微妙的违和感蓦然涌上心头。
林鹤清,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进入官场已有余月。听闻,乔铮曾招揽过他,却被拒绝。
之后,朝堂上,他曾提出过一些有利民生的政策,与自己的政策可契合,他心知肚明,这是此人示好的信号。
赢衡眸色变深,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林鹤清,究竟又是谁的人?
两位侍卫押着一位宫人进入宣室殿,进了大理寺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宫人身着单薄的白衣,浑身都是血迹,手腕和脚上都扣上了锁链,显然是遭遇过一番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