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能就是我真的让他出了城呢?”
“你说跟此人见面,不敢通知护卫和暗隐,那定是你亲自与他联络。我们三人每天都在一起,你无法不通过暗隐与相隔遥远的其他人接头,否则发现洛氏之中有间谍之后,你立即就会与远在骥城的洛氏家主联系。
所以如果真的存在你口中所说的这位‘伯父’,他也定是长居旻县。毕竟如果他一直跟着我们的队伍,那暗隐不可能没发现。
既然如此,你会舍得看着一位年老的长者大半夜地背井离乡出城吗?”
羡雪因生气眼眸透亮,如同水洗过的玉石,语气中带着凉薄的不屑:“万一我有急事需要让他帮我做呢?”
“你跟一个与洛氏家主不合之人私下联络,还趁着月黑风高让他偷偷摸摸出城为你办事,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你想篡位,你想谋夺洛氏家主之位。”
“怎么?我就不能篡位吗?我就不能当洛氏家主吗?”羡雪火气未消半点,依旧对祁肆夜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不会。”祁肆夜冷笑一声,“至少对那个洛羽尘,你绝不会。”他面色越发阴冷瘆人。
“为什么?”
“因为你爱他,不是吗?爱到半梦半醒之间叫的都是他的名字,爱到早上还未完全清醒之际就能抱着脖子吻他,爱到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他!
你消失的这六年,一直都与他朝夕相伴,早已对他情根深种了不是吗!”祁肆夜被胸中难以压抑的妒意冲昏了头脑,双手用力地握着羡雪的肩膀,好像已经忘了她刚刚大病初愈,忘了她昨夜才绝处逢生:“为什么?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