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县丞嘛,我在跟伯父谈事情的时候是曾听见骑马的声音路过,大概那位县丞当时骑马回城时见过我的样子,后来你们拿画像来,他便想起来了。
可又不确定昨夜一定是我,且我也不一定还会在那个地方。二位殿下找县衙帮忙之时一定因为心中着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故而他不敢事先跟你们提起,万一到时候又扑了一场空,你们两位皇子还不吃了他一个小县丞。
因此我估摸着他是想独自先去瞧一眼,若是我真在那儿,再告知你们也不迟,说不定还能在二位殿下那里讨个好,记他大功一件呢!”羡雪讲述得绘声绘色,祁辰昱听得深信不疑。
“那后来你又是如何遇到那些可恶的匪徒的呢?”他好奇追问着。
“跟伯父聊完之后,他便出了城。我正准备回客栈时,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这些醉汉。
他们察觉出我是女子之后,便想轻薄于我……”
祁辰昱握紧了拳头,狠狠咬着后槽牙。祁肆夜的手也捏在了他随身的佩刀之上——他每次气急之时,都会握着那柄暗黑色的刀,羡雪知道,这是他的习惯。
“对了,他们还在那个地方,我要去杀了他们!”祁辰昱愤恨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面部气得微微扭曲。
“放心吧,他们已经死了。”羡雪神色平静,语气淡然,“我杀的。”
“什么?你?可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对付那三个壮汉?”祁辰昱不可置信地盯着羡雪。
祁肆夜那一直被揪着的心,也终于松开了半分。
“我身上带着大师兄给我的剧毒药粉,趁他们不注意,就撒他们身上了。三人当即毙命。”
祁辰昱这才放心地坐了回来。
“他们该死!”祁肆夜双眼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没错,像这样的人渣,若是让他们苟活下来,不知还要残害多少的花季少女。”祁肆夜敬佩她即使昨夜自己才刚受到奇耻大辱,但羡雪的心中想到的永远不只自己,还有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