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惊恐万分地大喊着,腿下好似有黄色的尿液渗出。
其他内务府的太监听到这么大动静都着急忙慌出来看,见到是那连朝廷命官都敢当街斩首的杀神永王,别说出来帮腔了,吓得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算了,殿下。”羡雪镇静嗓音在气红了眼的祁肆夜耳边响起,女子温柔的手轻抚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婉言道:“我是进宫为皇上集福的,如若真因我见了血光,想必以后再想进宫就难了。”
她拍了拍他已有所放松的肩膀,继续劝道:“我通常只与人说话罢了,狗叫我向来不听的。他冒犯不了我,你再踢他两脚撒撒气便罢了吧。”
这要换做是以前的沈凌烟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必会将胆敢不听话的太监提到皇上跟前让他狠狠责罚。
可现在的羡雪已没有当年的血气方刚,她自知宁折不弯不是什么好事,不必跟这些犯不着的人置气,她应该关注的是眼前的正事。
她感慨原来在这深宫中没有身份是如此寸步难行,从前那个走到哪都霸道横行的天之骄女沈凌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太监就能让她如此束手无策。
这宫中对沈家这样有背景之人来说才是充满欢愉的圣地,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阴暗血腥的囚笼。从前她的种种自在随心不过是靠着那一重重显贵的身份罢了。丢了姓氏,她在这宫中什么也不是,没有人会高看她一眼。
遇到这种不管是讲道理还是威吓都无动于衷的无赖,只认人不认理,即使洛羡雪也拿他没办法。
祁肆夜重重踹了那太监几脚,便牵起羡雪的手招摇地走进了内务府。
“你们俩在外面候着,不必跟进去。”祁肆夜白了皇后所派跟着羡雪的宫女和太监一眼。
“你怎么又回来了,早上不是已经走了吗?”羡雪看着眉头还未舒展的永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