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棋不容解说,转身摆摆手进了院子。

若书看着大哥若棋的背影,大哥还是那么心细,啥都替他准备好,心里不由一酸,硬是忍住泪水。

若书揉着眼睛对把钱递给车娟说:“大哥,怕咱手头紧,咱先去看看,回头再说钱。”

车娟接过若书递过来的钱轻声道:“我包里还有钱,回头把钱还给大哥。”

“嗯”

路上,若书简单的给车娟说了董佘两家的关系和他们房子被烧的事。

“晚上大妈跟娘也说了,这快过冬了,也不知道新盖的房子能不能住进去。”车娟关切的问道。

“但愿吧……”

说话间,俩人拐出村巷,到了佘老宅,完全看不出被火烧的样子,新盖的土坯四合院,空荡荡的窗门还没装,只是墙上抹了层湿漉漉的泥皮,散发着浓浓的泥土味,两人在院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一个人,只好转身去佘家的吊庄子。

佘占奎靠在吊庄子门外的碾盘上噙着烟锅发呆,一旁那堆烧得乌漆麻黑的破烂家具特别显眼,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不久前经历了一场火烧的惨像。

“爷,坐这别受凉了。”若书上前关切地问道。

见若书领着媳妇来,佘占奎苦笑着摇摇头说:“书来了。”从碾盘上溜下来把俩人让进屋。

屋内更凌乱,杏花婶婆媳三人在屋内愁眉苦脸的整理着杂乱的东西,见到若书夫妻忙站起来,让坐,倒茶。

若书红着眼睛说:“婆你跟我婶别忙了,我刚去老宅看了,那边没人,就过来了。”

“才抹完泥,晾几天,回头再装窗门。”佘占奎叹了口气说道。

“出这么大的事,一直没人给我说,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爷,这个你拿着,回头需要啥,让我满堂叔去买。”

“这使不得,你大送的钱还有,再说你们结婚也花了不少钱。”

“爷,你收着,多少是我的一点心。”

一句话说的杏花婶婆媳三人呜呜地哭了起来,佘占奎感慨道:“难得我娃这么有心…………”

车娟低声安慰着杏花婶婆媳三人,佘占奎在一旁说:“这边没事,去你凌霄哥那看看,那边今上泥皮,你满堂叔和你忠义哥一大早就去帮忙了,也不知道今能不能完……”

俩人见佘家确实也没啥事,起身告辞,去了董家,因为担心怀有身孕的姐姐若草,若书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好在车娟知道他着急,一路小跑着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