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随便吃了点,几个夫郎收拾住院,孟月晚去了官奴司,买了些人手回来。
官奴的素养都是很高的,还有不少是一年前从孟府流出的奴仆,那些护院好手自然早早就被各家抢走了,剩下来多数是老幼病残。
她对这些大将军府的旧奴仆,没有什么挂念,但还是将一众小家伙买了回来。
身上带过来的现银花了七七八八,章池薇那里收的几箱子银子,还有章府后头赔的银子,将底部的印记揉吧揉吧花掉了不少。
“这几个小家伙年纪不大,干活倒是利索,”池佑给她布菜,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母亲下午派人过来了,让我们明早进宫。先帝停灵时间估摸着不会短,走得急,皇陵修建加快赶工也要不少时候。”
“停灵期间,我们都得待在这儿?”
“按制如此。”
孟月晚点头,表示有数,这里要住很久的话,开销得挣回来,也要好好划算一番。
“池佑,这守制期间,礼节方面你得和我们说道说道,家里头也没有经事的长辈在。还有宴之他们,要遵守的规矩也提点提点,免得犯了忌讳。”
秦池佑点头,不止如此,他直接将教习先生给请了过来,一家人边听边记,子时才歇下。
“受我带累,晚晚本不必卷入这摊子里来。”
秦池佑轻拍着心儿,看孟月晚一样一样的把心儿在家里用惯的小褥子等取出来,这小家伙还有点认地儿。
“说的什么话,妻郎一体,池佑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沾了池佑的光,咱可是皇亲国戚,多少人想守帝灵没这个资格呢!”
“非我多心,这朝都,叫我不安。”
孟月晚侧卧在他身旁,声音里满是力量:“莫慌,母亲阿姊都不是入局之势,再者,我们一家子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秦池佑依偎在她怀里,冷香浸染,两人说着话儿,郎君和孩儿都睡着了,孟月晚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