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
短短四个字,孟月晚看得皱起眉头,皇帝身体一直康健,且现在不到四十岁,怎么可能突然驾崩了。
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别的讯息,纸条上只有这几个字。
柳无双叹道:“真快,上回见着应当还有半年的活头啊。”
秦池佑抿唇:“您早知她的身体有异?为何不医?”
柳无双挑眉:“我为何要医?不是昱儿央着我去秦王府,世女殿下此时也坟头长草了。”
秦池佑自知失言,眼前这人是阿姊的救命恩人,再者人家本来不掺和朝廷中人的事儿,凭什么要求人家替只有一面之缘的皇帝治病,还冒着生命危险。
只是那人是自小疼他的长辈,池佑心里很不是滋味。柳无双也不计较他言语里的冒犯,以后昱儿还得在人手底下讨生活,且这人对他们师徒俩是真没得说。
“天下将乱,我们这里,恐怕是难得的安生之地了。这时候,红薯和土豆带来的只怕祸大于利。这变故,真是措手不及。”孟月晚心里思索着种种可能,越发觉得大事不妙。
秦池佑脸色不大好:“回朝都,服丧。”
“家主,牛府来人了。”
孟清和孟知义被领着进来,孟月晚告知这事儿,母女俩都没有说话。
孟知义心情是复杂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就这样没了,让人难以接受。可她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说不恨她也是不可能的。
“秦王府递过来的消息错不了,这边我们看着,你们找县令借官船,即刻南下。”
孟清带着几分忧虑,事急从权,回朝都不可避免,不如早做打算。
“记住,朝都之中,可信的人都在这上头,其他人你们切不可盲目交涉。二皇女和七皇女党派旗鼓相当,二皇女虽被夺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局势不容乐观,切勿轻举妄动。”
“是,祖母!”
众人齐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