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之睁眼到天亮,这件事给他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少君私下里是这样待她……可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他返回来,是想说在车子边捡到了竹管一事,没成想撞到这种事,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立刻转身离开,成了偷听墙角的小人。
原来亲耳听到心悦之人和别人的情事是如此痛苦,大概死亡也不过是这个滋味儿了吧。
孟宴之立在车旁,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在车内,寒衣的问话他也胡乱回答着,脑中却全是刚刚听到的动静。
捂着眼,心里酸涩得厉害,自己家里一团乱麻,如今还要仰仗她,又岂能得寸进尺。
他母亲是个愚孝的,原本是堂弟想勾搭小张姐,奈何小张看上了自家弟弟,堂弟在祖母面前一哭诉,弟弟被打得险些去了半条命。
父亲没生出个女儿唯唯诺诺的,三个侍父也都是踩高捧低的,所以说,她给的好东西,自己保不住。
孟宴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这样的母亲……这样家世……云泥之别,他是云中龙,他是泥中鳅……
之后他的话越发少了,只顾埋头干活。
虽说孟月晚知道秦池佑在使性子,也的确知道这个时代男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一方面是孟宴之,一方面是秦池佑,因此她也尽量不和孟宴之单独相处。
第二日一早,孟月晚本醒得很早,秦池佑软软糯糯的让她陪着再眯一会儿,这样的秦池佑让人稀罕。
这一眯,就连锣声都没唤醒,直到队伍重新出发,绿芙才过来叫她。
完蛋,包子什么的都在空间里。
绿芙等人从来不动车上的物资,从来都是孟月晚给什么做什么。
今早孟月晚没起床,绿芙就用自己的一点点银子买了十几个炊饼给孩子们吃了,祖母那边都没法送去,她们自己也吃的是野菜团子。
“妻主,堂妹没给您拿吃的?这都要拔步了。”一个男子串着四个,领头走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