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问你为什么想要当魔尊吗？”云山认真地看向妖衡。

妖衡看着那双清泠泠的眸子，那么清澈干净，还是如记忆中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可是……他变了。

“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要权利和地位吗？我也不例外，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才能不被伤害，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啊。”妖衡淡笑着说。

云山这次很认真地看着这个以前胆小怯懦的小狐狸，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变的更加深邃、复杂了。

“小衡，你长大了。”云山没有说什么你变了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在这个世界，天真的人活不下去。

“……”妖衡藏在袖中的拳头渐渐松开，她没有指责自己冷血无情，没有说自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单纯善良了，她，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无数言语，她，是真的懂他。

“哈哈，是啊，这几千年的岁数可不是白长的呢！”妖衡眨眨眼，眨去眼里细碎的光，笑着说。

云山看着妖衡，也笑了。

不知道千年前发生了什么，青丘全族被灭，只剩妖衡一个，还入魔，成为了如今统领妖魔族的魔君。

但是可想而知，他必然经历了无数次崩溃，才长成如今的模样，云山没有再去揭开他的伤疤去询问他过去的经历，以后的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过好当下就好。

“你若有需要的丹药就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炼制出来。”

“好啊，你要这么说，我可是来精神了，血煞丹、魔魂丹不嫌多，多多益善，若是有离识丹那更好了！”

“离识丹？七品丹药，你真看得起我啊，不过，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挑战，你若是把离识草等材料备齐，我就能给你搞出来离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