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宫内,大雪盎然、灯火葳蕤。
宿听和晏清宸坐在一起,对面是晏清河与秦月禾,以及两旁的东陵帝和晏清语。众人围坐在一起,晏清宸拿出他和宿听下午做的饺子,被一路捂着,到了皇宫依然是温热的。
大家坐在一起,如寻常人家一般,聊着天、吃着饭,晏清河虽然相对沉默,但是晏清语和晏清宸还是较为活跃的。
晏清语关照着宿听,问她是否习惯京城的日子,问他们何时准备成婚。
吃完饭,除了晏清语留在皇宫陪着东陵帝这个孤家寡人,晏清河、晏清宸都打道回府了。
秦月禾和晏清河沉默了一路,晏清河是一个沉默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冷淡的人,没有强烈的火焰来融化他,他根本不会主动开口,可惜秦月禾在他面前也很沉默。
“之前为什么不出手干预,而是放任他们来欺辱秦家?”秦月禾开口了,她能感受到东陵帝这一家的氛围,和她从前在家是一模一样,但是都毁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看起来仁善的皇帝、太子,甚至于长公主和宸王,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哪怕说一句话。
她这些年活的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里活的很累,她在想或许从前就不该答应成为太子妃。
环顾一圈,秦月禾发现竟只有自己在画地为牢束缚住自己,晏清河有他的事业有他的妾室,甚至于有他的家人,他性情冷淡,而她亦是热情磨灭,双方互相折磨罢了!
即使刚才坐在一起,她也难以融入那个温情的氛围,她才明白,从前的想法太可笑了。
晏清河听见这话,沉默了一瞬,随后开口,声音依然是往日的清冷,“这件事抱歉。”随后不等她再次开口,往前大步离去。
晏清河从小身为皇储,开口说句抱歉,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是皇室做的不对,但他觉得已经做出了补救,善待了她的家人,秦月禾不应该再无理取闹,皇室也已经尽善尽美,让她当了太子妃。
秦月禾知道,晏清河的抱歉只在嘴上,从来不在态度上,或许他自觉已经足够优待她们,但伤害已经存在,无论做出多少的补救,依然抹不去这心寒。
她慢悠悠走着,旁边过来一人拦住她,是秦太妃身边的嬷嬷芳如,并无多少恭敬,她开口道,“秦太妃有请。”
秦月禾侧目凉凉地看了一眼她,但没说什么,还是跟着她前去秦太妃那里。
到了殿前,秦月禾便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苏溪萱从上次和她娘亲反抗后,便经常来皇宫找秦太妃,这会儿过年也是。
苏溪萱正和秦太妃在那里谈笑,看见了秦月禾过来,还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不是太子妃吗?怎么没和太子殿下一起守岁?”
苏溪萱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晏清河,可她娘亲非常反对她做侧妃,否则她怎会将目标转为晏清宸,可惜现在晏清宸也娶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