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汗毛炸起的瞬间,补光灯「滋啦」爆出电火花。黑暗中有只湿冷的手搭上我肩膀,腐烂的鱼腥味直冲鼻腔。应急灯亮起时,我身后的白墙赫然印着四枚血手印——三枚朝外,一枚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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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会生长的弹幕
次日下午三点,我在物业办公室查监控。保安老刘叼着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指着屏幕:「这层就你一户租客,哪来的红衣女人?」
监控回放显示,昨晚23:59分,我独自扛着设备进楼。但当我掏出直播录屏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所有观众ID变成清一色的「404NotFound」,而本该是空白的天花板角落,有个穿红裙的女人正倒吊着垂下脑袋,长发缝隙里露出半只浑浊的白内障眼球。
「小伙子,这房子死过四个主播。」老刘突然压低声音,「都是凌晨三点下播后,第二天被发现...」他伸出舌头做出吊死鬼表情,脖颈处有道深紫色的勒痕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
我逃回出租屋时,发现门缝塞着张泛黄的直播收益清单:
「2023.7.15礼物收入:纸元宝×99」
「2023.7.16礼物收入:招魂幡×1」
「2023.7.17礼物收入:寿衣套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