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脑子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些邪恶想法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也就是在他念头刚起的刹那,他已夺门而出,手中紧攥着自己的背包。
匆匆的,他直接在这家旅馆再次开了一间客房,几乎是逃遁般地钻进了那扇为他提供片刻安宁的门后。
“好,首要之事,便是处理这烦人的副作用。”叶初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躁,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了宙斯·朱庇特的灵魂,话语间透露着不耐:“你直接自己处理了不行吗?”
言罢,叶初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让自己的意识回归本体,将身体的控制权再度交给了宙斯·朱庇特。
然而,事情真能如此简单地尘埃落定吗?
宙斯·朱庇特的脸上掠过一抹苦笑,这权力权柄的副作用可不是暂时的啊!!!
……
在托勒密的图书馆内,韦伯正与他的导师肯尼斯享受着一段较为轻松的交谈时光。
然而,这场对话其实更像是肯尼斯提出问题,韦伯逐一解答的现场教学。
“让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肯尼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寒意,他缓缓开口,“圣杯战争的第一天夜晚,为何让你的从者对我发起攻击?”
韦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尴尬之色,笑道:“我说,那是因为想让老师您知难而退,故意让Archer这样,您信吗?”
肯尼斯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轻轻抬手,以一个手刀轻轻敲在了韦伯的头上
“你觉得我会因此就退缩吗?”
尽管言语中带着责备,但肯尼斯的动作却明显收敛了几分。
他心中其实早已明了,若是韦伯的英灵真的有意取他性命,早在战斗之初,他的从者托勒密便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
回想起对方从者所展现的宝具威力,肯尼斯深知自己的月灵髓液根本无法抵挡。
提及此事,肯尼斯不禁感叹起韦伯的运气。
连续两次圣杯战争,韦伯召唤的从者都是顶级存在,而且与其他参与者相比,他始终处于一种相对安逸的境地。
甚至被圣杯战争选中的过程,也显得极为草率,仿佛是命运早已为他铺好了路。
然而,肯尼斯并未因此感到羡慕。
他更多的是感慨,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收韦伯为徒的冲动。
但这仅仅是一时的想法,他深知自己不会收下一个魔术天赋平平,家族传承仅三代的魔术师为徒。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的是,肯尼斯在魔术师群体中,可谓是一股清流,他在魔术师当中可真的是纯良的很。
尽管前世曾历经那般凄楚境遇,他心中却未曾萌生迁怒旁人的念头,迄今为止,他最激烈的举动不过是终结了某位魔术师杀手的生命。
面对前世里那位背弃自己的未婚妻,他并没有怒不可遏地解除婚约,面对眼前这个两度窃取他圣遗物的学生,他也只是淡淡一句,让其返回时钟塔,作为助手来偿还这份亏欠。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因为有肯尼斯这样的魔术师存在,世间才流传着一句略带戏谑却又意味深长的话语:
如果把魔术师全部拉出来,一个个排队毙了,这会有些不妥,但如果是隔一个毙掉,就会合理很多。
好了,让我们回到肯尼斯与韦伯的对话内容。
肯尼斯轻轻咳了几声,目光开始在图书馆浩瀚的书海中巡游。
倘若其他老牌魔术师目睹此景,恐怕早已心生觊觎,盘算着如何除掉韦伯,自己取而代之,成为托勒密的御主。
但肯尼斯却不会这么做,一来他不屑于从学生手中巧取豪夺从者这种有失身份的行为;二来,托勒密已经同意他在此研读一段时间……
他自一排排书架间抽出一本魔导书,在匆匆翻阅几页后,便合上书本,转向韦伯身后那位高大的威严老者,好奇地问道:
“我有些好奇,即使是已经被毁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也不该藏有这么多魔导书。”
“可以说说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吗?”
闻言,托勒密看了眼自己的御主,旋即俯视这肯尼斯道:
“阿特拉斯院知道吗,这座图书馆是吾在阿特拉斯院建造的图书馆与历史上吾与吾的儿子合作建立的图书馆合而为一的产物。”
言及此处,托勒密适时止住了话头,显然,再往下说,便是触及禁忌的敏感地带了。
肯尼斯微微颔首,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将话题转向了韦伯:
“那么,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韦伯沉思片刻,回应道:
“我并不打算让历史回归既定的轨道,但若此次圣杯战争威胁到世界的存续,那我们便不得不继续这场战斗,想必老师经过今晚的变故,也已察觉到有人在暗中布局。”
肯尼斯点头表示赞同,却又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