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章台宫
韩安面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紧紧跟随着前方引路的侍从,缓缓踏入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
他瞪大双眼,只见嬴政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与昨日所见那个稍显跳脱的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嬴政宛如一尊冷酷无情的神只,眼神冰冷而又充满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韩安见状,心中惊恐万分,连忙双膝跪地,以头触地,同时口中高声呼喊着:“秦王万年!”其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嘶哑颤抖,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
嬴政微微抬起眼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韩王安,沉默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便是韩安?”他的语调低沉平稳,但其中蕴含的威压却仿佛能压垮一座山岳。
韩安听到嬴政发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如泉涌般冒出,沿着脸颊滑落而下。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在……在下正……正是韩安。”由于过度紧张,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嬴政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韩王,接着调整了一下语气,再次追问道:“你可知道你们韩国何以会落到如此田地?”
韩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他的额头冷汗依旧不停地流淌着,浸湿了面前的地面。他磕磕绊绊地回应道:
“寡……寡人知罪啊!错就错在寡人在位期间,连连丢失国土,致使国内局势萎靡不振,无法让韩国走向强盛之路。”说罢,他又重重地叩头在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嬴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说道:
“你即位为王之时,韩国已然积贫积弱多年。国内既没有贤明之士出谋划策,朝外亦缺乏智勇双全的将领保家卫国。如此境况之下,还妄图强国富民,岂不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