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人心向定。凡事皆需张弛有度,仿若弓箭,蓄力方能射远。列国纷争数百载,我华夏大地之人口,较数百年前已急剧减少,人力、物力皆需漫长时间方可恢复。待天下一统,普通平民多思列国纷争已止,自家丈夫、儿子、父亲,能卸甲归乡,尽享团圆之乐,而非赴战场厮杀。”
“其三,赋税过重、刑法严苛。秦国法度,为支撑庞大军队数量,所征赋税,已达平民百姓承受之极限,再加赋税,实难承受。且秦国刑法,事无巨细,皆有规定,然刑事处罚过重,往往一小错,所受处罚便令人难以承受。战争时期,严苛之秦法,可保每个秦人于秦国庞大战争机器下,如齿轮般严密运行。然人非机器,人性本向往自由、惬意之生活,盛世之下,行此法,只会使人滋生逆反之心。”
江川激昂顿挫的将自己一些对秦法的思考说了出来。
姬昊听完江川一顿分析,神情从轻蔑到重视,最后看向江川的眼神充满了惊喜,然而他还是语气平淡的问道
“政儿,你认为江川之言如何?是否有理?”
嬴政听言沉思片刻,稍作思考后说道
“回禀先生,江川之言有一定的道理,从他的分析中确实能够得到,秦法有缺的结论,但江川所言皆为秦法不妥之处,尚无弥补抑或改进之法,政以为秦法固然有缺,但确实眼下最适合秦国的法律,日后改进即可,全盘否定则无必要。”
“政儿在此还有一问想问川兄,听川兄之言,兄对法家学说研究颇深,若要治国该采用百家学说哪家之言?法家、道家、儒家、墨家、纵横家抑或其他家?”
“百家,用百家学说!”,江川不假思索的说道
“百家学说?”,嬴政疑惑道
“对,百家学说,全用之,甚至百家学说都不够!王者若要治国,不必拘泥于某一家之言,当采纳百家之言,取百家之长,避百家之短,因时而变,因事而变,因势而变。”江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