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同,他还是个活生生的命,自己再怎么无力自保,自顾不暇,也不想放这条命于不顾,以前张大也杀过人,那个姑娘不听话,硬要逃跑,张大为了杀鸡儆猴,直接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拽着她的头抹了脖子,所以自从那件事以后,没有完全的打算,她是绝对不会动手的,命,只有一条,她输不起。
“哎,生死有命,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算在你身上的。”严煦一边吃着刚刚从厨房顺来的水果,一边对着隔壁说。
“老人家,麻烦你救救他”就算只是个卑贱的奴隶,他也有资格活下去。
“行吧,你拿着这个,系到他手上,我看看”那人扔了一个细丝线过来,覃漓赶紧给鲛人环住。丝线一压,那人就说:“这不是病,是鲛人换皮的时间,没得治,不过他身体那么虚弱,怕是受不了身心俱裂的感觉吧。”
痛?这个词仿佛刺激到她想起了什么了,“您可有针,用来扎穴的”
“有”又隔空扔了一个包,她稳稳接住,顺着感觉就扎了下去,这个熟悉感似乎这个动作做过很多次了。
“嗯,不错,封住了周身大穴以免气血突涌爆体而亡”那个人明明都不在,看也看不到,却能感知周围气的变化,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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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禹渐渐安静下来,彻底昏睡过去。
在他昏迷的这几天覃漓又被派到台上打了,她还是接着巧劲赢了,就是脖子上多了几道血痕。池禹幽幽转醒,感觉全身都被碾压、重组了一样,疼的厉害,“你醒了,赶紧喝口水”
“喝啊,怎么不喝?”池禹默默警惕起来,紧抿着唇,一脸生人勿近。
“怕被下毒?”她挑了挑眉,“有毒你也得喝!”迅速丢石子戳中他的腰,他捂住腰的位置,疼的龇牙咧嘴,就是乘这个时候,她迅速掐住鲛人的脸,逼迫他喝,水洒了不少,但好歹是喝了,看他那张干的不行的嘴巴就知道他缺水严重。
收工,端着碗自己走回凳子那边,继续磨着小型箭头,就一根细麻绳一样大,小的离谱。池禹抿了抿嘴上干裂的伤口,下意识摸了摸她刚才碰过的地方,指腹很软,没有以前那些人的欺辱,也没有想象之中的毒恶,那些人换方式了吗
经过几天的暗中调查,那个人都对他没做什么,他渐渐放下心来,慢索索地往那边走,“有事?”
覃漓这么就都没听见他说过话,早就默认是个小哑巴了。
他手指在空中慢慢比划,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是想说为什么要救你”只能猜。
他点了点头,“我不是什么泛滥心的人,但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我俩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害你呢”
他又在比划,覃漓看懂了,“你是说你死我就能在自己的记录里多一个战胜对象,能延长对打时间?”这她倒不清楚,也没人讲过规则啊。
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但是也并不一定代表我为了这个就滥杀,我是为了活下去,而不是嗜杀成性,能活着就挺好”她坚信,一定会有人来找她的,自己是为什么都记不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想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你不说话,是什么原因,没舌头吗”毕竟这个鲛人混的那么惨,被人割舌也极有可能。
他摇了摇头,神色木讷,像个脏兮兮的提线木偶。
“他不是没有舌头,而是没人教他学会说话,鲛人在海里有他们自己的交流方式”那个老人又说话了,他是不是很闲,专门听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