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相信一块石头可以延续生命?”
张可心本是个无神论者,她对于这种玄而又玄的故事自然是持怀疑态度。
严林苦笑道:“不由得我不信,老祖宗活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的曾祖父都已经去世可他还活着,你们说这是因为什么。”
“那他现在活了多久了?”
“从我懂事起计算,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两百岁。”
“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姜太虚若有所思地伸出了自己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海洋之心道:“贫道能感受到他身上和那颗魔石一样的邪恶气息。”
“难办了……”
尘南眉头紧锁看着远处的苗玉良说道:“这可真是内忧外患接踵而至,外面的怪物虎视眈眈,里面的这个老狐狸又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我们几个势单力薄,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安全脱身有些难度。”
“我倒是有个办法。”
严林已经平静了下来,要不是他开口说话几人几乎都快将他淡忘。
“说来听听。”
“这艘船一直由我和父亲负责监工制造,我从小就跟着这条船上玩耍所以对这艘船的构造和线路极其熟悉。”
“说重点。”
张可心秀眉颦蹙道:“别啰嗦。”
“建造这艘船的时候为了节省材料地板并没有全部用钢筋和水泥浇灌而成,有些安装时候损坏的地方后期只是用木板填补后就铺上了地毯,只要我们只要找到木质层凿穿就可以到达下面一层。”
尘南沉吟了许久后问道:“你能记得住木板铺设的方位吗?”
严林摇了摇头道:“时间太久远了我也记不清,而且大厅中地毯的花纹太过相似,想要知道是哪里就只能将地毯翻过来一块块地寻找。”
“外面有人监控这里吗?”
尘南四处观察着是否有监控,他发现明面上的摄像头只有四个拐角。
“当然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这些摄像头还是我装的,非常隐蔽根本无从拆卸。”
张可心看了看尘南问道:“你相信他的话?就不怕这个家伙是个内奸?”
“他没有任何理由骗我们,而且就算他想说谎,我们只要检查地毯下的地板就会得出结论。”
严林不停地点着头,他现在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突如其来地变故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现在面前的三人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自然要尽全力去争取对方的信任。
“道爷,你怎么看?”
“贫道也觉得严小兄弟没有撒谎。”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要不然把这个计划去和那个人说一声然后验证我说的秘密?”
严林对着远处的苗玉良撅了噘嘴,张可心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跟他说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况且你不是说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吗?咱们一旦有大动作肯定会被发现。”
“可心说得对。”
尘南也不赞同在计划成熟前轻举妄动,他随意的用手轻轻敲了敲自己身下地板,地下传出了沉闷的空洞声。
四个人全部都呆在当场,谁也没曾想到过尘南的运气竟然会这么好。
“你们在敲一敲其他地方试试。”
张可心生怕他判断出错。
姜太虚在身后的位置敲了敲,地下却传来了坚实的反馈。
“有刀吗?”
“没有,连没开刃的黄油刀都被那个家伙收缴在武器库了。”
说是武器库,其实是一就是一个自带简易小锁的箱子。
它现在被苗玉良和一群鹰犬看守在舞台中央。
“我们得想个办法弄到一把锋利的武器割开地毯然后打碎木板。”
“打碎木板可以用消防斧,切割地毯可以用厨房刀,不过东西都在那箱子里。”
严林朝着苗玉良和他的打手们驻扎的地方看去。
他们将足以威胁生命的武器全部都搬到了舞台上,自己则带着警戒组驻扎在旁边。
舞台虽然不高但是足够眺望全局,当然自己在角落里做些小动作还不至于被看见。
“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搞到斧头和刀。”
张可心有些迟疑地问道:“咱们几个是找到了逃生的办法,但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呢?我们不能放着他们不管不顾吧。”
“咱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有功夫去管他们?”
听到张可心的圣母发言严林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不行,咱们要是不管,他们肯定会被杀掉。”
“那你就不想想咱们自己都跑不了还能救的了谁?”
严林与张可心本来就不对付,这下因为意见不合更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尘南示意两人停止争执后说道:“我更倾向于严林的说法,但既然可心提到了这些无辜的人那我们就先脱身,等到控制严士番后让再他放了大伙。”
正当几人商议之时,最让尘南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大厅的电力系统却突然被切断,整间密室瞬间便沉入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