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避避不开,想逃又逃不掉,在这么一个绝望的境况之下,北凉传令兵在慌乱过后,反倒冷静下来。
反正早死晚死他都是要死的,现在死也不过只是提前一点而已,虽然任务没能圆满成功,可也完成一半,如今的大将还尚未发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那是个会遵守承诺的人物,即便是他现在就这么死了,在之后,大将也定然会给他他想要的。
可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粗壮的箭矢携带着风声呼啸而过,却没触碰到他本身一丝一毫,甚至就连他躲避的动作都似乎在射箭者的意料之内,被击出去的,只有他的外衫。
左侧一支箭牢牢钉住左边,右侧一支箭牢牢钉住右边,而最后一支箭,当初离他的的腰腹也只有半毫之差,传令兵死死的盯着那个被钉死在墙壁上的外衫,简直难以相信,是什么样的力气,又是什么样的精准度,才能做出这种可怕到简直有违天理的事情,这真的还能被称之为属于凡人的手段吗?还是说、还是说……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个外衫里——!
可林流云已经先他一步落到了前面,他随手捡起来,回头看见毫发无伤的传令兵,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看来他的射箭手法真是不怎么样,三根箭射出去,竟然连人的皮都没有擦破一点,虽说他的目的就是外衫吧,可这射完箭,敌人毫发无伤的情况,着实让他有些尴尬啊。
林流云可不知道传令兵刚刚心里有多么震惊,他射箭的时候可是完全没考虑过会不会伤到人的,又没往死处瞄,包不死的,那都不会死了,管伤没伤到做什么,这对面站的是敌军的人又不是他的小老婆,林流云可没闲情逸致考虑那么多。
反正只要没当场断气,受再重的伤他也能让人再多撑一会儿,区区致命伤罢了。
拿着外衫摇了摇,林流云气定神闲道:“这位小兄弟,我观你印堂发黑,命门虚浮,恐有大凶之兆,命不久矣啊!不过你既然遇到了我,也算机缘运气,若是足够诚心,我不是不能出手帮你化解了这一磨难,你看如何啊?”
人群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