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人当时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他似乎显得有些过于患得患失了。
可是林流云对于沈十三来说，不只是被他所效忠的人，给了他一口饭吃的人那么简单。即便过了这么久，沈十三也依旧记得当初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的感觉，假如说最初的时候，他在家里，只是被无视被冷眼相待体会不到为人的感觉的话，那在那个时候，就是真的活的不像个人了。
被人唾骂，遭人白眼都是轻的，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大些的乞丐还会来找他要钱，要是数目不够，动辄就是一顿毒打，想跑，又因为身体虚弱，腿还伤了，连逃跑的气力都没有。
如若不是大人将他捡走，还治好了他的腿伤，沈十三无法想象，他现在是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或许，已经死了吧。
沈十三简直无法想象，要是林流云当真对他失望了，觉得他这个下属不过是个没有用处的人，那他又该去往何处，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么左思右想的胡乱思索一通，结果一低头，却看见姬墨轩正一脸在状况外的神色。
察觉到沈十三的视线，姬墨轩胡乱的点了点头，额了一声，用手抵着下巴，沉重的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略带悲痛的开口了。
“嗯……我是说，副将军难道不就是个百战百胜的将军吗？”
流云叔是骗人的？哎呀怎么可能，流云叔的语气那么笃定……
况且，副将自己也是相信的啊，要是说流云叔能骗过他，姬墨轩还能认可的话，那副将骗他姬墨轩就完全不会相信了，不论怎么说，副将分明就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况且也不像是能撒谎撒的那么自然的性格。
沈十三看着他。
姬墨轩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