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洪五爷势力庞大,我们只是小喽啰,不敢不从啊!”

秦贺看着两人,心中思忖着。

那甚子洪五爷,口口声声要掌苏淞,却用这等卑劣手段,实在可笑。若是好生言明,兴许我还卖他几分面子。然如今却妄图戕害于我,未免欺人太甚。。

他目光微转,扫过跪在地上的“陆掌柜”和老板娘,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此番纠葛如何善了?洪五爷既想立威,那便看看他的威风能否镇得住我秦贺。既然他要在这苏淞立足,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成底气。起来!备车马,去滨江市集,我要见见这位洪五爷。”

“陆掌柜”哆嗦着爬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老板娘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挪到秦贺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喊道。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都是那洪五爷逼迫我们的,我们也只是些小喽啰,求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秦贺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开老板娘,眼神如冰锥般刺向她。

“放你们?你们几次三番想要害我,现在一句逼迫就想脱罪?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冷哼一声,又将目光转向“陆掌柜”,语气森寒。

“陆掌柜”哪还敢有半点迟疑,连滚带爬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去准备车马。

一个码头管事,真有这么大胆子敢对他下手?

很快,车马备好。

秦贺将“陆掌柜”和老板娘押上马车,自己则骑马紧随其后,一行人趁夜朝着滨江市集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秦贺刻意放出一些话,旁敲侧击地打探洪五爷的底细。

“陆掌柜”早已吓破了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洪五爷的势力范围、手下人马、以及与临县官员的勾结等等,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洪五爷,真名洪天霸,早年是个江洋大盗,后来不知怎么搭上了苏淞知府周大人的关系,这才洗白上岸,成了苏淞码头的管事。他手下有几百号兄弟,各个都是亡命之徒,在这苏淞一带,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陆掌柜”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秦贺默默地听着,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

滨江市集的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灯火通明。

白日里。这市集的繁华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却又井然有序,不似寻常乡野集市那般杂乱无章。

此番夜里再来,他注意到许多摊贩和店铺的招牌上都刻有一个不显眼的“洪”字,像是某种标记,昭示着这片区域的掌控者。

这洪五爷,倒也不像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