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捕捉不到粟弋心底的那点变化,他顺着胸口的链条从兜里掏出一块怀表,单手打开看了看时间,又合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芙蓉花纹路的银色表壳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他回头望向粟弋:“这个点儿了,你吃饭了吗?”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腰上,一副粟弋否认就要掏出东西投喂的架势。
粟弋透过短褂侧腰的开叉,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紫色小布袋。
是那个神奇小荷包。
粟弋连连摆手:“吃了吃了,丹鼎司管饭的。”
葳蕤“哦”了一声,还是从荷包里掏出了两串东西,塞了一串给粟弋。
是一串红彤彤的果实,被竹签串着,裹着一层透亮的糖壳。
“琼实鸟串。听起来是肉,但实际上是果子,味道还可以。”
葳蕤自己咬了一颗,鼓着腮帮子嚼得咔咔响。
“这次的糖壳怎么这么厚,”葳蕤“啧”了一声,“你试试吧,吃不了就算了,别把你的牙粘掉了。”
“对了,还没问你,你这几个月过得好吗?”
粟弋捏着那串琼实鸟串正要咬下去,就听见这句问话,停下了动作。
突如其来的酸涩笼罩了他,那是一种混杂着委屈、孤独、无助,还夹杂着一点怨恨和痛苦的酸涩,也是一种久久背负重量,突然被掀开后,负重的躯体后知后觉泛起的酸痛。
在这种酸痛中,那股之前还悄悄流失的勇气又静静膨胀了起来。
勇气里还暗暗生出了些别的东西。
在这不纯净也不该出现的勇气的鼓动下,粟弋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连音量也控制不住。
他用将自己的耳朵都震到的声音回答:
“不好,我过得不好。”
“玉界门好吵,廻星港也好吵,丹鼎司也好吵。”
“罗浮好吵,我睡不好觉。”
粟弋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哥哥,你别留在罗浮了,跟我们回碎叶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