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侯亮平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把赵德汉曾经坐过的椅子往后拉了拉,坐在上面一脸傲慢地看向苏阳:
“这位同志,听康所长说你是军方的人?既然你是军方的人,为什么要来掺和赵德汉这一档子事情?”
“我记得关于赵德汉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最高检在跟进,跟你们军方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就连赵德汉案件中涉及到的人和事,也跟你们军方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你手中有京城军区给出的特赦令,但这件事跟你们军方没有任何关系,赵德汉的案子不能到这里就草草结束,你不能把赵德汉带走。”
“他是我们最高检督办的一起重大案件中的关键线索人物,是多米诺骨牌的开始,我可不想看到一连串本应该发生的反应没有发生。”
“而且对于赵德汉的宣判已经结束了,他现在是有罪之人,本应该前往监狱服刑,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线索,你怎么可能会在看守所内看到他呢。”
话说到这里,侯亮平看了一眼赵德汉,再看着对面的苏阳,心中非常得意。
人在得意之下就容易飘,一瓢就容易说出平常不会说出来的话。
“小同志,我看你今年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中呢?”
“本来你们军方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没必要参与到这趟浑水中。”
“但现在我看到你们军方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贪污犯不惜开出一张特赦令来,这让我心里非常怀疑。”
“难不成是赵德汉的身上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是说这秘密跟你们军方的人脱不了关系?”
“你们为了保住赵德汉,甚至不惜动用了一张如此珍贵的特赦令,让你这个所谓的军区首长来领人的呢?”
话说到这里,侯亮平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仿佛自己已经掌控全局一般。
苏阳面色阴沉,他知道侯亮平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是某些人的走狗,和贪污犯之间有莫大的关系。
本来苏阳打算见到侯亮平,客气地和他说一说,把赵德汉给带走。
没想到这家伙的脾气跟其他人一样,都是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硬。
既然这样,苏阳也就不惯着侯亮平了。
“砰!”
苏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动作把对面的侯亮平都给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