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鼻子里喷出一道小气流,蜷缩一下身体,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
“嗷呜!”
我不学!
贺缚苍:“……”
他不打算放弃,说道:
“为什么不想学,你如果识字的话以后可以随便玩平板,我们还可以打字交流。”
白奚判定自己现在没什么危险,开始仗着贺缚苍的容忍胡作非为。
斜睨一眼苦口婆心劝他向善,啊不是,劝他学习的男人,白奚跳到贺缚苍的大腿上,找到完美的落脚点,大大咧咧扬起脑袋。
卡了卡嗓子,开始尽情干嚎:
“嗷呜~嗷~嗷嗷~呜呜~嗷呜~嗷~”
一连串抑扬顿挫的狗叫像气泡一样咕嘟嘟地上升,然后在贺缚苍的耳边纷纷破裂。
贺缚苍看似认真在听,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虽然他听不明白,但他知道,只要奚奚像现在这样开始“长篇大论”,十有八九是在瞎说一通。
听不听的,已经不重要了。
小狗不愿意,贺缚苍暂时也不强求。
好像这个小插曲不存在一样,贺缚苍重新将电视调回动物世界频道,搂着毛茸茸的小哈士奇一起看。
*
翌日晴空万里,一人一狗早出晚归,就这样玩三天后,七天时间很快过去。
自从白奚和贺缚苍玩了一把坦白局,他们的相处模式好像“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对白奚来说,有些事情他可以当着贺缚苍的面光明正大地做。
就比如他玩消消乐的时候再也不用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当旁边再次传来游戏通关的庆祝声音,贺缚苍垂下眼帘,见怪不怪得看着趴在他旁边玩游戏的小狗。
两只雪白爪子灵活地点击屏幕,短短时间又通过了几关。
趁着结算奖励的空隙,贺缚苍见缝插针。
“奚奚,中午吃完饭,下午我们就要回家了。”
白奚头也不抬:“嗷呜!”
我知道!
备受冷落的贺总眼神暗暗,想到一会儿要收拾东西,憔悴地按住太阳穴。
要说小狗有什么变化,贺缚苍最大的感受就是小狗再也不和自己“客气”了。
以前对方看他的眼神还有种依赖的感觉,贺缚苍有时甚至觉得奚奚把他当成了某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