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地说:“老婆,我求……求你,咱们别在这里嚷嚷,去我办公室说,行不?”
刘柳哪里肯听,她双手叉腰,大声喝道:“吆喝?你事先都不怕干这种勾当,事后还怕丢人么?”
杜博兴见软的不行,只好硬着头皮,连拉带拽,扯着老婆往办公室方向走。
她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大骂:“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好不容易把她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杜博兴赶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可外面的同事们哪肯放过这么精彩的现场直播?大家尾随而上,像返回蜂巢的蜂群一样,一窝蜂似的全凑到他门前,围成一片。
有的人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有的人则伏在办公室的玻璃墙上,通过玻璃贴纸之间宽宽的缝隙往里看,甚至还有的人用自拍杆举着手机,把手机高高地举到玻璃墙上贴的壁纸上方,仰头通过手机的摄像头观看。
大家像提前去音乐会会场占座似的,你推我搡,纷纷抢占有利地形。
“哎呀,别挤我。”
“啊,你踩我脚了。”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白婕并没有跟过去,而是低着头,以手支额,像害了头痛似的,孤零零、摇晃晃地走回了她自己的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杜博兴“扑通”一声就给老婆跪下了,那模样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他双手合十,像求神拜佛似的仰头望着老婆。
可刘柳哪里肯饶?她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口里如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骂个不停。
杜博兴没办法,只好不停地给她磕头,俯仰间的速度快得像捣蒜,脑门都磕出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