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栖霞转过头，望着窗外洁白的云，看着空星在空中留下了淡淡尾痕。

后悔吗？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他，担心地只有自己的家人。

他转过头，将头低下，望着被上，一朵花状的褶皱被自己手捏出。

王栖霞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一笑，并说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后悔还是什么了。”

听见这话，云天次抬起头，看着纯白无瑕的天花板，问道：“你觉得伪神众是什么样的存在？”

“伪神众吗？那是一群拥有纯粹灵力的强大之人。”

“哼，你还是不懂呀。”

云天次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对他说道。

话毕，他的右手燃起了一团幽蓝色火焰，王栖霞盯着火焰。

在火焰中，王栖霞看到了许多人的笑颜，看到了许多人惨死的模样，

在火焰中，那阴沉的天空压的他喘不过气。

也是这时，云天次说道：“这些人是我的旧友，但他们都因伪神众这个身份而死去，他们，我都已不是人了。”

说罢，云天次走到椅子旁，坐下后，对王栖霞说道：

“你知道吗？以前我是十分看重你的，我甚至还想让你辅佐云梦生，可惜呀，一片大好前程被你自己亲手毁了。”

大好前程吗？

是呀！他奋斗的目标，他叛变的目标，一直是围绕着“家人”两字展开。

但现在，一切都成灰烬了，他转过头，看着云天次，问到他：“那我的妻儿怎么办？”

听到这话，云天次耸了耸肩，对他说道：

“他们受的影响很大，他们的经济来源全部断绝，而且孩子的人生档案家属一栏中父亲这一栏会留下罪犯这个备注。”

见云天次这样说，王栖霞彻底后悔了。

王栖霞拼搏了这多年，在终于要见阳光之时，却因自己的贪欲，好奇而毁了一切。

现在他能做的还有什么呢？

对了，要给妻子打个电话。

他对云天次说道：“能让我给妻子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