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突然扯开衣襟，她心口蔓延的黑色纹路正片片剥落。

"苏瑶！"汪彻的剑柄重重磕在祭坛边缘。

他染血的衣袖擦过我脸颊时，我听见锁链崩断的金属哀鸣从地底直达云霄。

整座祭坛开始坍塌。

凌虚子的酒葫芦突然喷出彩虹色的雾气，托住下坠的碎石。

灵霄的冰晶坠子亮得刺眼，我看见天鸣长老的剑鞘上凝结出霜花。

"当心反噬！"星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秘宝碎片在我掌心融成金色液体，顺着掌纹渗入皮肤。

汪彻的剑气在身侧织成剑网，斩碎了最后几缕挣扎的黑雾。

欢呼声在东南角炸开。

玄风正搀扶着苍云掌门站起来，羽裳师姐的裙摆扫过满地水晶碎渣。

白萱的银针突然指向我眉心："你眼睛......"

灵源使者的断剑发出嗡鸣。

我抬手摸到睫毛上的冰晶，汪彻的掌心立刻覆上来。

他的温度透过染血的绷带传来，远处传来灵界使者玉佩重组的声音。

"该走了。"墨羽的柳叶刀挑起块水晶碎片，"这东西的残渣......"

紫月的阵纹突然在地面亮起红光。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格外清晰，那些纠缠我三百年的黑雾彻底消失了。

汪彻收剑时，剑穗上的铃铛发出清越声响。

灵源使者转身时，断剑折射出奇异的光晕："记住，破咒不是终结。"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淡去。

我握紧汪彻递来的剑穗，听见星落正在清点罗盘碎片。

当第一缕真正的阳光刺破云层时，白萱突然轻咳一声。

她指尖捏着片染血的水晶，里面封着半枚扭曲的黑色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