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事都在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月落蘅和闻星到底是都顺从了他的安排,一步步走向战场,走到更高的位置,与世家站在对立面。
有月落蘅在前面冲锋陷阵,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拿到最大的利益。
方家、楚家、宁家……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所有世家的权力都回到他的手上。
他念了多年的事,终究是有了结果。
那晚他甚至站在父君与母后的陵墓前,说着自己如今的成就。
“我与您不一样,您舍不得做的,我一向舍得,”他的笑容讽刺又明艳,“落月如今换了新名字,活得也算是个风生水起,为咱们圣落王室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只是我还是想不通,您二位怎就不肯牺牲一个人,去换王室风光无限。”
“不过好在我舍得,落月会替我下去好好陪你们的,我也会好好将圣落的荣光延续下去。”
无人知道那夜他曾去见过他们,就像无人知道他与月落蘅之间的关系一样。
世家尽数倒下,他明白,这棋局的最后一步也该实行了。
于是他让张庭霖将司遥光提前除掉,拿着做好的伪证,直接用叛国的罪名逮捕了月落蘅。
此事真假并不重要,他只是要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解决事情的理由。
而他让叶鹤给月落蘅注射的那管药剂,则是特意针对他们两人信息素的东西。
拥有相同信息素的他清楚月落蘅对别人会有多大的压迫性,所以早在设计这一切的开始,他就让人研发出专门针对他们的药物,只为了最后能控制住月落蘅。
至于闻星,不过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东西,他也没放在心上。
有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狠心,可一想到在圣落王室,如果不狠心就会成为像他父君那样的傀儡,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再正常不过。
而且,像月落蘅这样妄图完成阶级跃迁,本就是错的。
鲜红色的酒顺着破碎的玻璃杯浸透地毯,落亚看着自己刚扔出去的酒杯,面色冷淡。
“蝼蚁的挣扎,在上位者的眼中,只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