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此战蔷薇家族的功劳不到三分之一,其他贵族分三分之二以上的功劳。

尤其是皮尔斯伯爵,他觉得自己守住了南面城墙,并有调度之功,应该占总功劳的三分之一以上。

于是他与之前蔷薇家族专美于前的情况扯平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怎么算账的,怎么的就平了,但并不影响他依旧以总督的身份主持这次会议。

反正在皮尔斯伯爵看来,他不会被蔷薇家族架空了。

而其他贵族们,因为个个都有不小的损失,利益相关之下,于是也纷纷附和皮尔斯的龟缩战术。

唯有安苏此时却出来提出异议。

他先是看向安洁莉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虽然不知安苏的打算,但还是支持的抬手示意。

"伯爵大人,还有诸位,我认为现在不应该龟缩在城中,反而当下,正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

话音一落,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出击?"一位年迈的贵族冷笑,"我们的士兵连站都站不稳,拿什么出击?"

安苏看去有些迷茫,随后才想起来对方是迪韦尼男爵。

就是早就沦陷的西塞西纳郡西边的三位开拓男爵之一的迪韦尼男爵。

三位开拓男爵,一位投敌、一位战败被俘而死于牢狱之中,最后一位,也就是这位迪韦尼男爵则是一路逃跑到托斯卡纳城。

三个人样本虽少,但是倒是把所有情况都展现了一遍。

因为留下来,必然是战死,还不能击退侵略者,因此其余贵族们也都理解迪韦尼男爵的行为。

不过,逃跑第一次后就会有很多次,上了年纪的迪韦尼男爵似乎非常的保守。

连上次贵族联军出城想要捞军功的那次行动都只是派了一个骑士带着几十卫队前去露个面而已。

安苏没有理会他,不慌不忙地起身。

他当然不是像这些贵族一样脑袋一热就会莽上去,他是有理有据的。

"我军斥候视其辙乱,望其旗糜,敌军撤退时留下了大量辎重,可见他们也是仓促撤退,是真的败退。”

“此战,西面雷文德斯侯的法尔尼亚军队伤亡是我麾下的四倍。我们伤亡惨重,敌人更是伤亡惨重,此刻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安苏一拳砸在桌子上,铿锵有力。

“打仗就是要使用诡道,他们现在在舔伤口,也以为我们在舔伤口,常规情况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