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马车中的纳兰静婉肤色如雪,身上穿的还是苏安歌一件新做的鹅黄色绣兰花纹的长裙,既不张扬也不颓萎,秀丽的面庞上神情温柔静妍。面前一尊红泥小炉中火光闪动,茶壶中散着氤氲水汽,映着女孩愈发容色姝丽。
她的脸庞泛起了一抹红晕,如同初升的朝霞,美得令人心动。特别是当楚云飞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刻低下了头,双手捏着手帕,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世子殿下,我……我只是担心你,今日看见你安然无恙,我……我也就放心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垂下目光,眼神躲闪。楚云飞却单手将纳兰静婉抱了下来,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直接将人扛上了马。纳兰静婉发出一声惊叫,只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大脑一片空白。
“你脚上有伤,别乱动,我带你去帐子里上药。”
直到马儿跑进城,两人被周围驻足的士兵和百姓纷纷围观,纳兰静婉才回了神,精致的小脸几乎埋进了胸前,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苏安歌眼睁睁看着两人策马离开,也有些没回过神来。而后才冲着李胤承欣慰地笑了笑,楚云飞是性情中人,相信纳兰静婉这次不远千里而来定是感动了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任他楚世子是座冰山也该化了。”
李胤承不着痕迹地笑了笑,颀长如松枝的身姿,在春日朝阳下,风姿烈烈,“走吧,我也带你回营帐休息下,顺便一会儿去看看那些中毒的伤兵。”
李胤承的营帐十分宽敞,要既能舒适起居,又能容纳至少十余名副将在内商谈。帐内已经点了烛火,淡黄色的光晕柔和的洒满帐内。苏安歌还未来得及坐下,就被李胤承长臂一展,浓烈的男性气息抱了个满怀。
“这几日,我实在是想你了。你嫁于我之后,我们还从未分开这么久。”
苏安歌听着男人温柔的言语,心不由得软了几分,只觉得这趟长途跋涉的辛苦是值得的。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反抱着他,“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有多担心你,你这次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