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贵人看到那个盒子时就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那处暗格连她的贴身侍婢都不知道,她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被一只獒犬寻出,功亏一篑。
李轩辕走上前,捏起她的下巴,眼神冷寒。“朕本以为你与你那位伤天害理的胞兄不一样,又念及你怀有身孕,因此处置你的母族时才绕过你。却没想到你不仅不念及朕的恩德,反而在宫中使这阴毒伎俩来害人,到底是何居心?”
淑妃更是面色大变,她自认为与仪贵人交好,还时不时将她叫进储秀宫说体己话,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仪贵人,本宫待你不薄。你怀胎后,本宫从母家寻来了上好的燕窝和虫草送你,为何要帮别人暗害我的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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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贵人见辩解无望,嗤嗤地笑起来,凶狠地扫视着殿中所有人。“你们一个个人都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可有一人真心待我?只有我胞兄,是他将我拉扯大,让我过上了富贵日子。虽然他罪大恶极,但三皇子和苏致远就没有罪吗?凭什么他们活得好好的,而我胞兄却要被抄家灭族,只留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地活在这世上?”
“还有你,若不是你多管闲事跑去苏城,我胞兄又怎会被抓住把柄?”仪贵人目眦欲裂,染了凤仙花汁的纤手狠狠指着李胤承,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男子。
苏安歌看仪贵人这副怨天尤人、死不悔改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怒怼道:“你胞兄不该死,那些因为水患流离失所、悲哀呼号的难民就该死,那些怒起反抗却被就地仗杀的百姓就该死?陛下既然对你网开一面,你就应该感念皇恩,好好为你腹中的孩儿积德!”
“陛下,也不过是为着我腹中的龙胎罢了。”仪贵人笑得很是凄然,“苏安歌,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攀上了高枝儿,就一脚把苏府踢开。我答应帮苏星楚,也不单是为了搅黄苏致远和公主的婚事,我想亲眼看着你们兄弟姐妹见自相残杀,看她能否把你踩在脚底下,哈哈哈哈哈哈。”
仪贵人像疯了一般仰天大笑,但苏安歌却发现她身着的藕色绣苏锦宫装下竟缓缓流出一滩鲜血。
“不好,仪贵人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