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余庆明的书信在他面前展开,字字诛心,“余府的下人也可以作证,还需要我带过来让你亲自问问吗?”
这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汉文终于是承受不住,吐了血,也昏死过去。
而赵玉清此时正痛苦地趴在地上,万虫钻心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她披散着头发,不甘心地朝着苏安歌爬过来,“我…我只想要个孩子而已,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如愿?”
“你别做梦了,魂婴蛊只是蛊虫,不是人!即使生下来也是个祸患。他们只是为了操控你帮他们办事罢了,与北域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你以为即使把我除掉,他们就能容得下你?”苏安歌看着她,却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不杀你,想必苏致远和北域人也容不下你。”
“我们走吧!”苏安歌环视一周,没了蒋心柔,她在苏府就彻底没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了。于是命人带上棺材,朝外面走去,却看见苏府此时正被五营士兵团团围住。
舜华公主推着一辆小巧的四轮车进来,车上坐的正是摔伤的苏致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容傲姿,只不过笑容里都带了几分阴郁。而一身娇嫩粉衣的苏星楚也跟在后面,有些嘲弄地看着她,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苏安歌,你居然胆敢杀人,该当何罪?”舜华公主早就看她不顺眼,经不住未婚夫的撺掇就过来了。
苏安歌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冷漠地凝视着他们,“公主此话差矣,我杀谁了?”
“你……”
苏致远抢过了话头,语气听起来颇为温和,“我最后再喊你一声大姐姐,若我没猜错,父亲、祖母、二夫人还有您身后那副棺材里的四姨娘,我们苏府一共四条性命,均尽丧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