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你这是在可怜我,看我的笑话?”
“就当全了幼时你为我打抱不平的恩情吧。苏致远,我知晓你有脱身之法,奉劝你一句,别再痴心妄想、助纣为虐了。若还有下次,我对你不会再留手。”苏安歌起身,准备离开。
苏致远饿极了,看着糕点咽了下口水,“算我欠你一次,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苏安歌,今生我们注定是敌人。”
第二日,舜华公主竟来了苏府,点名要见苏致远。
苏汉文不明所以,以苏致远身体不适推脱着。但李馥莹拿出公主的身份来压制,还动了火气。他只好让小厮们给苏致远沐浴更衣,将人抬来了大厅。
舜华公主看着心爱之人的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也知晓苏致远闯了祸,曾试图去向父皇求情,但被母妃制止。今天一早收到了赵玉清派人送去的刻着“远”字的玉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苏致远的物件,就匆忙赶了过来。
苏汉文看着舜华公主关怀备至、轻怜疼惜的模样,心中有些惊讶,竟不知二人关系已这般亲密。
“苏相,虎毒不食子。本公主这几日会经常来看望苏哥哥,还请您好好待着。若他还如今日这般,那就别怪我在父皇面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了。”李馥莹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汉文,语气中尽是威胁。苏汉文虽心中有气,但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苏致远眉眼含笑地安慰她道:“公主,我没事的。本就是我犯了错事,父亲打我也是理所应当,您不要为难,咳咳……”
瞧着他剧烈地咳嗽,李馥莹满面担忧,动作轻柔地为他顺着气,丝毫不顾及男女之防,“苏哥哥,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求父皇饶过你。我都听说了,都是那仪贵人的弟弟陷害你和三皇兄,等父皇想明白了一定会恢复你的官职的。”
苏致远眸中满是落寞之色,叹了口气,“公主,我这辈子进仕途无望了,如个废人一般,不值得公主如此惦念。”
“苏哥哥,你莫要说这种话,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京都最优秀的儿郎。”李馥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你且等我几天,好好休养身体,过几日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