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屿微微抬眸,视线扫过一旁尬站的许在。
陆斯衡嘴角挂起温和的笑:“怎么是怪你,不过是政屿正好问起我的腿。”
皮球又踢回刘政屿这。
“画意姐。”病弱少年笑靥盈盈和她打招呼,“我次回国是特意来参加你和表哥的订婚宴。只是没想到出了事故要延期。画意姐没不高兴吧?”
说起订婚延期,白画意是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刘陆两家的意思。
况且只要能嫁给陆斯衡,她什么都可以忍。
谁都别想挡她的道。
当着众人的面,她伸手抚了抚陆斯衡西裤的褶皱,淡笑袅袅,一副大家族女主人的气度。
“斯衡因为阻止凶徒伤害无辜群众而受伤,他能做如此大义的事,我不过是再等几个月举行订婚仪式而已,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她这番话引来围观众人热烈的掌声,陆公子不惧生命危险逼停冲向人群的车,这事早就圈子里传遍了,今天见他伤势如此严重,肃然起敬。
白画意顺势握住了陆斯衡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他,陆斯衡搭下眼帘,没有动。
这时候要拂开白画意的手,那是既不礼貌且不明智的举动。
隔着一米的距离,许在静静看着这对佳偶璧人。
病弱少年苍白面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懒洋洋的倦态:“画意姐,听说你今天为了做慈善亲自登台表演。”
自从三年前白画意的腿在枪战中被子弹击中,她就再也没有登台过,而是伤好后转为了幕后编舞。
三年后的第一次,不夸张地说,今天这个会场有一半的人是冲着白画意来的。
出乎意料白画意没有拿出曾经的不可一世,说话收敛不少,也不是她腿不行的缘故,而是要成为刘清麦认可的儿媳,学会低调是首要的。
她谦虚道:“三年没跳,等会大家不见笑就好。”
“有表哥在,谁敢笑大嫂。”他的话是对白画意说的,眼睛却看着陆斯衡,“大嫂这次表演一定能拿到全场最高的竞拍价。”
这个肯定,在场的人谁敢和陆斯衡抢。
顿了顿,刘政屿又把视线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在身上,“姐姐,今晚我的画缺个登台展示画作的礼仪,你愿不愿意帮我忙?”
许在还没回答,陆斯衡替她拒绝:“在在是宾客,又不是来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