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辰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用帕子捂着唇,闷声道:“你往后面退退,免得熏到了!”
沈芫没动,“你晕马车?”
江煜辰抿了抿唇,然后闷闷地嗯了一声。
沈芫叹了口气:“那你还跟着我去建安城?从金陵到建安,马车昼夜不停也得走上两天一夜。要坐三十六个时辰的马车,你受得住?”
江煜辰紧紧攥着帕子,“我受得住。”
沈芫摇头:“不如你就在此歇息一夜,等明日天亮便回金陵吧!”
“是啊!少爷!”江家的小厮也跟着劝道:“您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几次远门,何苦跟着沈姑娘去建安城?沈姑娘过段时间还会来金陵的,到时候你不又可以见到沈姑娘了,何必……”
小厮正说得起劲,对上江煜辰寒凉的视线立刻就噤了声。
江煜辰警告地看了两个小厮一眼,辩解道:“谁说我是跟着沈芫去建安的?我……我才没有为了想见她,眼巴巴地跟着她,我分明是受父亲所托,去建安巡查我们江氏的产业!”
说罢,江煜辰挥了挥手:“上车上车,继续出发!”
小厮忙扶着江煜辰上了马车。
沈芫拧了拧眉,走到江煜辰的马车旁,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晕车,为何还要继续折腾自己?”
“晕车的人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江煜辰趴在车窗上,一脸不服气:“我小的时候还去过京城呢!”
“去京城不仅得乘船过江,还要坐一个月的马车,比建安城远了不知道多少倍,小爷不还是照样去了!一个小小建安城,也能拦得住小爷?”
“可少爷您那次去京城,足足走了三个月,最后耽误了时机,连九……连表少爷的面也没见到!”江煜辰话音刚落,就被小厮无情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