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却因那些学子的谈话内容,而顿住了脚步。
只听一青袍学子摇着折扇叹息,“当今圣上虽龙体康健,可江山需后继有人啊,三位皇子都不小了,却迟迟不授予国策,实乃动摇国本啊。”
另一人附和,“是啊,前朝不就是因此,最后导致了兄弟阋墙,硝烟四起,伏尸百万,后几王趁机相争,硬生生毁了家国之根基。”
先前那人又点头,“若是圣上再不立储君,只怕我泱泱天启,也躲不过一场浩劫。”
皇子相争,最后苦的不还是无辜百姓。
“嘘,你们胡说什么呢,怎能妄议朝政,揣度圣上心思,不想要命了。”有人慌忙制止,四处看看后退几步,同那人拉开距离。
其余几人也齐齐变了脸色,有一人说道,“怀王府宴会,只论诗文,不论朝政,这是规矩,阁下方才的话,若是传至怀王耳中,极为不妥。”
“啧。”先前那人惋惜一叹,“你们呐,日后就算考上了进士,也是趋名逐利之辈,”
附和他的那人不屑一哼,“话不投机半句多,算了,我们走。”
二人甩着袖子离开,其余几人却不高兴了。
温周立在拐角处,眯眼看着那群学子,若有所思。
“你们站住,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都是趋名逐利之辈,你们在怀王府中,孛悖主家规矩,妄议朝政,还有理了?”
青袍男子转身,嗤笑一声,“敢问各位兄台,寒窗十载,苦读功名是为何?”
“自然是做官,光耀门楣,造福百姓。”其中一人不假思索答。
青袍男子颔首,“既如此,我们抛却强权之压,为天启国本进言请命册立储君,有什么错?”
“为国为民,我们大胆直言是为大义,身为文官,若连真话都不敢说,只趋炎附势,那尔等入朝堂,岂不违背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