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踉跄着往旁边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真的撑不住了，抱着脑袋蹲了下来，把背对准刚才的方向。

可眼前依旧不断闪现着刚才的画面，像是亲眼所见，又不像是亲眼所见……

“那个…梦？”

林轩想起来了，刚才所看见的身后的画面开始和梦中的画面重叠。

可以说是有九分相似，只不过有一处截然不同。

他现在站在小镇的后方，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方向。

他呆呆地望着这千疮百孔的小镇，望着这压抑的天空，眼神中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曾经的梦境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站在这相反的方位审视这一切，这种错位感让他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尽管脑袋里好似有无数根针在轻轻扎刺，那丝丝疼痛不断传来，他还是执着地在内心抛出那个疑问：

梦中的我…没有转头吗？那这现在究竟还差了什么…

林轩抬头，眼皮疯狂跳动，他凝视着这画面中最明显的不同。

他的目光穿透眼前的朦胧，直直地锁定在那最为显着的差异之处——『灵羽』。

林轩的手边脚边，那些黑气也逐渐飘过林轩的身体。

林轩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茫，空洞…

和梦境中一样凑巧。

黑羽脊背挺直，如一尊冷峻的雕像般背对着林轩，肩膀上的那个女人正沉浸在黑羽突破所带来的巨大喜悦之中。

那精致的小脸满是兴奋与陶醉，压根不再留意远处那片本可算作战利品的区域。

就算有什么差错，也不再重要了，地上长满了西瓜，还要芝麻干什么呢？

黑羽与那个女人几乎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两人齐刷刷扭头看向左后方的天空。

“小玫，你离远点。”

黑羽嘴巴微动，小声地向肩上的玫婳说道。

“好。”

玫婳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身体立刻化作花粉，消散在空中。

黑羽微微抬起手，轻轻地在肩上拍了拍，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抖落肩上的担子。

随后，他将拍完的手缓缓放到鼻子前，鼻翼微微煽动，轻轻嗅着那残留的、带着玫婳独特气息的花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