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擎隶看向萧月卿的眸色布满柔情,耐心回道。
“楚奉林还活着,只是武功废了,是我的错,前些年清醒之后,我只将他关在岚城的一处宅子里,限制他行动,并未再对他做什么。”
乌擎隶当时想过要直接杀了楚奉林。
但这人深受萧月卿牵挂,他怕自己做的太狠,他跟萧月卿之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萧月卿冷冷的看着乌擎隶。
乌擎隶面露愧然,继续解释道。
“你对楚奉林可能没有念想,但楚奉林对你还有没有念想,本座信不过。”
萧月卿听了乌擎隶的话,只觉可笑。
楚厌殊看着母亲和父亲气氛凝滞,他有心想要缓解,但他始终觉得是父亲行事太过独断,他做不到冷静劝说两人。
所以楚厌殊伸手给萧月卿围的狐裘往上拢了拢,小声说道。
“娘,您别动气,我来同父亲讲。”
萧月卿听到了乌行澈的话,将视线从乌擎隶身上移开,长长的呼了口气。
这些年她装疯卖傻,果然是明智之举,她要是成天跟乌擎隶这人待在一处。
她一定会被气的早早升天。
乌擎隶面露纠结,他实在不知道他又哪里惹了萧月卿不快?
实在没办法,乌擎隶便跟着楚厌殊来到一旁说话。
乌擎隶告诉了楚厌殊,楚奉林具体在哪里,楚厌殊感念的躬身行礼道谢。
乌擎隶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这般生疏的模样,只觉心口处闷闷的。
这天晚上,楚厌殊等萧月卿睡下之后,才准备回房休息。
他刚推开门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屋子有人进去过。
楚厌殊微拧了眉头,神色肃然。
他抬步进屋,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
是后日亥时,邀他在岚城外的松山别院会面。
楚厌殊看着手里的信纸,看着那末尾处的字迹染血的段字,眸子骤然紧缩。
主上?!
主上怎么会来乌月国?
不对!
且不说段聿晟会不会追他来乌月国。
单就说岚城魔教的总坛。
段聿晟没可能这般轻易的混入其中,还不被人发现。
所以这封信只能是有心之人,假借段聿晟的名头来诓骗他。
但楚厌殊转念一想,万一不是呢?
能视此地魔教弟子守卫于不顾的,且对他有敌意的人只有他弟弟乌行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