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师父了,您快坐。”
赖敬寿笑着拍了拍陆辛戾的脑袋。
“臭小子!还跟师父客气。”
陆辛戾唇边的笑容加深,他感觉到此时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目露疑惑的看向赖敬寿。
“师父,您是用什么法子救的我?雪枯之毒研究出解药了?”
赖敬寿闻言,眼神一瞬躲闪,然后强装无事的点头,他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
“是啊!接到段小子来信之后,我就立马跟你谟师父下山了,那时候我们早就配制出了一种可压制雪枯毒的药,你要知道你体内的毒并未解,只不过暂时不会发作了。”
陆辛戾眯着眼盯着赖敬寿看。
别看赖敬寿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实则心里面已经开始哀叫了!
他早就说了!他这徒弟打小就聪明!哪可能那么容易骗到他!
赖敬寿欲哭无泪,装的一副高深莫测,还扶着额角,面色忧虑的皱了皱眉。
“你都不知道,我和你谟师父好几天都没合眼了,就怕赶不及给你服用解药,好在是来得及了。”
陆辛戾暂时看不出赖敬寿是否在说谎,便收回了眼,听着这话,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多谢师父挂怀,您辛苦了,快些去休息吧,弟子已经没事了。”
没有雪枯之毒的折磨,他只觉身心舒畅。
赖敬寿在心里给自己抹了把汗,偷偷觑着陆辛戾的神色,门口传来动静的时候,他连忙站起身。
只见贺阎换掉了一身黑衣影卫服,只着普通布衣,但身量很高,容颜朗俊,即便着素衣,也遮掩不住不凡的气质。
陆辛戾坐在榻上,遥遥望着立在门边的男人身上,他禁不住的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贺阎见人总算醒了,心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微白的唇抿起,看着陆辛戾不好意思的挠头。
心境不一样了,他现在见到陆辛戾就更容易脸红害羞了。
而且脑子里多了些两人相处的记忆,导致贺阎在面对陆辛戾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依赖,但又觉得他不能再这样了,如今他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陆辛戾。
他的陆哥哥。
赖敬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回打量,脸上的皱纹漾开,心底叹道。
他这个笨徒儿总算是得偿所愿了,这般想着,心满意足的抚着自己的灰胡子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年轻人了。
贺阎虽然不好意思,但时间长了,也就能适应了,他进了屋,坐到陆辛戾身旁,语气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