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他来晚了。
段聿晟面色冷沉,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满身血迹的人,眸子里几不可察的流露出不忍的情绪,但很快隐藏在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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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叹了口气,在刑室中,一堆人屏息凝神等待发落的心绪里,色泽浅淡的薄唇微启,“罢了,陆辛戾,你带楚厌殊下去治伤,只管将人治好。”
说着,又转向楚厌殊所在的方向,说道,“你这几日不用再去值夜了。”
这话落在陆辛戾耳朵里,他心下一喜,他是大夫,最见不得人受伤了。
祁延听了,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楚厌殊能好好的休息疗伤,他心下宽慰些许。
可楚厌殊闻言,却心下大震,他不明白段聿晟的意思,他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他极有可能是被主上嫌弃了。
嫌他无用,嫌他总是犯错。
楚厌殊的眼睛瞬间红透,焦急抬起脑袋,通红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还未离开的段聿晟。
后者本来在思虑其他的事情,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微抬了眸子看过去。
楚厌殊眼睛发红,薄唇紧抿,因为太过用力,嘴唇都被磨破,流了些许血迹。
楚厌殊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极力忍着没说出口,他用着含着悲痛忐忑的眸子,看了段聿晟半晌,而后垂了脑袋,哑声道。
“谢主上关心,属下遵命。”
段聿晟心有不解,但却不知从何处去问,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自从回忆起少时的记忆,太多冗杂纷乱的情绪涌进脑海,他的心绪就极难平静了。
不知何时,他弄丢了那个会跟在他身后,小声黏乎乎喊他恩公哥哥的少年。
他莫名感觉到失落,悔愧,心口处像是空了一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而那个少年的影子却逐渐与眼前的楚厌殊融合在一起。
两人是那么的像,可段聿晟却总不肯承认。
他的少年,是个小瘸子,武功平平,胆子小,会哭,会叫他恩公哥哥,身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伤痕。
反观楚厌殊,内力深厚,性子怯懦,他们是主仆关系,总因为办事不力而受惩戒,满身疤痕,难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