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烧晕厥病难忍

四人正要抬步离开的时候,只闻吱呀一声,是木门打开的声响,顿时心中一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厌殊。

他转过身,瞳眸骤缩,遥遥看向台阶之上,那两扇大大的红漆木门缓缓打开。

一位身着面色肃冷的宽袖玄袍男人踱步而出,身后跟着一名黄衣女子和一位披着厚实红色狐裘的白发男人。

楚厌殊面色发白,唇皮干裂流血,身上的黑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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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清楚其中的利弊,他正要抬步过去,想把责任揽在他身上,毕竟是他得到消息太晚,致使成影宫没能在第一时间排查奸细,以至于给了刺客闯入成影宫的时间。

楚厌殊至少觉察及时,周到严密的进行了布防,在这次暗杀行动中,他不仅没有过错,反而应受嘉奖。

可祁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了。

握住他的手温度冰凉,没有一丝热气。

祁延偏头看向楚厌殊,拧眉低声斥道。

“责任在我,你发着高烧就别逞强了。”

楚厌殊却是垂下眸子,神情黯淡下来,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二哥,你知道的,主上向来不喜我,我一人担下责罚,你们都会免受责罚。”

祁延冷笑,用力扯开了楚厌殊的抓握,“不需要!”

楚厌殊抿了抿唇,没再多言,只是先一步的踏上了台阶。

他太清楚段聿晟的脾气了。

何必拉上其他人和他一起受罚呢?

祁延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身世清白,段聿晟自然会多信他几分。

贺阎年纪尚轻,不过是普通农户之子,容易拿捏,段聿晟没有防备他的理由。

牧闻砚据说身份尊贵,落魄来此也不过是求生罢了,身世依旧清清楚楚。

只有他,待在这成影宫,处在中原大地上,却与魔教中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主上不信任他,怀疑他,理由合理且充分。

祁延面色严肃的跟上了楚厌殊的脚步。

他们四人一起来到凌云殿外,齐齐躬身行礼。

楚厌殊却在行完礼之后,摘下佩剑搁在地上,撩起衣摆,双膝跪地,说道。

“属下失察致使刺客闯入,虽刺客已经解决,然实有失察之责,属下愿承受所有责罚,请主上降罪。”

段聿晟身上披着外袍,乌黑的青丝随意的用玉簪挽着,晚间的时候,他便知道今夜会有一场针对他的刺杀,但这场刺杀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所以他不关心,只待外面的影卫将这些事全权解决掉。

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这次似乎比梦里那次解决的更快一些,毕竟之前那次,有一名刺客闯入凌云殿了。

那名刺客会被殿内所设的机关术当场绞杀,血肉模糊。

但现在那个刺客并未闯入。

显然事情有变,是什么影响了事态的发展呢?

段聿晟虽没想明白,但他思虑着,或许往后事态的发展并非就会如梦中那样,到了最后,他不会那样惨烈的死去。

意识到这一点,段聿晟心境开阔,面露愉悦,便起身想出门亲自查看一番。

他听到了眼前跪在地上请罪的影卫所说的话。

无非是想一人担下责罚罢了。

不过是小事,心情不错的段聿晟当然可以满足他,他嘴角勾起一抹寒凉的微笑,忽而想起什么,往前走了几步,距离那个影卫近了些,循循善诱着询问道。

“若本座给你的惩罚很重,你……不怕死吗?”

段聿晟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掀起眼皮,睥睨着他。

沉冷的声线钻入耳中,楚厌殊闭了闭眼,眼前的视线晕的厉害,他只能将余下所有的力气用在保持清醒上。

撑在地上的五根手指死死的扣着地面,用力的恨不得抠出血来。

楚厌殊用疼痛促使自己保持清醒,闻声诚实的回答道,嗓音干涩。

“回主上,属下怕。”

祁延见状,也屈膝跪了下去,拱手道,“主上,责任在于属下,影三及时觉察有刺客闯入,并将其及时制服,是属下失职,请主上降罪。”

牧闻砚与贺阎放下手里的兵刃,恭敬的单膝跪地。

段聿晟先是冷呵了两声,见有人抢着揽责,面色寡淡,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