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栋里其他人大多都穿着快包浆的衣服,同一件衣服,极寒降临多久几乎就穿了多久。
恨不得把所有厚衣服都往身上套,根本不存在多余的换洗衣物。
头发也油腻腻的,靠近了身上还会传出闷得发酸的难闻气味。
极寒前期水资源匮乏没法洗澡洗头,后来下雪后还勉强能化雪烧一些热水来擦擦脸和身体,但是柴火很少,也得省着用才行。
云倾歌拉着肖肖往里走,就看见刚从房间走出来的顾澜。
“姐姐,你回来了。”
顾澜显得有些惊喜,像是没想到云倾歌会来他家里找他。
室内还算温暖,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云倾歌隔老远就闻到了血腥味,看来伤口不小。
她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哪只手伤了?”
顾澜看到了云倾歌手里提着的医药箱,猜到了应该是有人告诉过她中午发生的事了。
顾澜乖巧回答,“右手。”
云倾歌点点头,让他把右手的衣服袖子全脱了,露出了用纱布包扎起来已经渗血的手臂。
云倾歌轻轻拆动纱布,最里层的纱布与血肉粘合在了一起,尽管云倾歌的动作很轻,顾澜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却一声不吭。
将纱布拆下后,露出来十多厘米长的刀口,伤口皮肉翻起,周边泛起些许红肿,有发炎的迹象。
云倾歌皱了皱眉,抓着他的手臂用消毒药水反复冲洗。
顾澜疼得额头冒出了冷汗,死死咬住牙关,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慰,顾澜顿时感觉疼痛好像都减少了许多。
云倾歌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这伤口得缝针,但是没有麻药,怎么办呢?”
咕噜一声,顾澜紧张得喉咙乱滚。
云倾歌满脸狡黠,“害怕吗?”
“不……不害怕……”
“那我开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