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之，"她抬头看他，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恐，"我想知道真相。"

他沉默片刻，终于妥协："好。"

凌晨三点，鹿萌萌醒了。看到坐在床边的两人，她先是一愣，随即别过脸去。

"对不起，"覃舒予轻声说，"但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鹿萌萌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流下："我姐姐......林悦，她真的很爱你。六年前，她为了你放弃了去好莱坞发展的机会，可你......"

"我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盛昀之打断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为什么......"鹿萌萌哽咽着，"为什么她会在你家过夜？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

盛昀之皱眉："什么照片？"

"就是......"鹿萌萌拿出手机，翻出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林悦穿着睡衣站在盛昀之的公寓门口。

覃舒予的心猛地揪紧了。这张照片，她太熟悉了。六年前，就是这张照片让她彻底死心。

"那天晚上，"盛昀之深吸一口气，"林悦确实来找过我。她说她被跟踪了，很害怕，求我收留她一晚。我让她睡客房，自己去了酒店。"

"那为什么......"

"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她偷拍了我的一些私人文件，"他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些文件涉及公司机密。我质问她，她才承认是受人指使。"

覃舒予愣住了："那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了，"他苦笑，"可你当时已经走了。我找了你很久，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因为......"她低下头，"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说你们要结婚了......"

"什么？"盛昀之猛地站起来，"谁发的？"

"匿名号码，"她拿出手机，翻出那条保存了六年的短信，"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