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的黄历上定然写着不宜出行,就这么一条大道,两人竟然还会错过,常巧之索性进营房里慢慢等,没想到刚进去,就见着翠花和柳百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两人都和离了,怎么还成双成对的?
“翠花!”常巧之高声喊道:“你身体大好啦?”
“差不多了,还有些隐痛,”翠花笑道:“听说你的织造作坊搞得有声有色的,怎么有空来这里?”
柳百户给常巧之见礼,“我先去备些酒菜来,一会儿你们俩人边吃边聊。”
待柳百户离开后,常巧之挺纳闷的,“你们不是和离了吗?他怎么又跟过来了?”
“我自打身体好了回到汉城,就和这家伙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翠花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现在他殷勤得很,在我面前拼命刷存在感呢,”
这不成了甩不脱的狗皮膏药嘛,“要不要我给大胡子说一声,把你调到广城去?”
翠花摆手拒绝,“不必那么麻烦,反正我就当这家伙不存在。”
迟到的深情比草贱,翠花对于柳百户的示好,既不接受也不拒绝,每天只做好份内的事,虽然她在职场再进一步的可能性不大,但好歹旱涝保收,养活自己没问题。
常巧之实在搞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爱恨情仇,爱的时候是真爱,恨的时候简直就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她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遂和翠花聊起潘知府被罢官一事。
翠花亦大为不解,“我也是最近才回来的,具体详情不知,只是听说或与京中有关,说是杜丞相被御史弹劾了。”
“哦~”常巧之立时明白,当初潘知府的头上有人,指的就是杜丞相,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树大猢狲散,想来朝堂中各政党又在争权夺利。
而潘知府作为杜党一员,估计是受了无妄之灾。
不多时,柳百户提着食盒过来,给她俩摆好桌椅,自己先各吃了一筷子,说道:“放心没毒!”而后也不待翠花出言相讽,便转身离去。
常巧之来回看着两人,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诡异,“都说烈女怕缠郎,你这样吊着他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