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可她的手并未彻底抽离,依旧停留在病床上,刻意保持距离,却又透着不舍。
洛霜别过头,将视线移开,不敢直视白墨寒眼中的失落。
白墨寒心生一计,他佯装伤口疼痛,轻轻呻吟了一声。
洛霜听到了,想都没想,本能地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白墨寒就顺势反过来抓住,洛霜这才惊觉自己上了当。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把手抽回,白墨寒又低声囔囔:“好痛。” 这一下,洛霜可不敢再动了,生怕弄疼了他。
即便如此,洛霜心中早已打定的主意,还是得说出来。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开口说道:“白总,我今天过来,是想跟您说,您好好养伤,我先回公司了。”
白墨寒的手虚弱地握了一下,力度虽微弱,挽留的意味却很强烈。
白逸云在一旁瞬间急了,几步跨过来,满脸不解与焦急:“你可别把我哥一个人留在这儿啊!”
谁说他是一个人,这不是人挺多的吗。白靖康、秦宁和白逸尘恰好赶到。洛霜趁机将手从白墨寒掌心抽了出来。
白墨寒眉心不自觉一蹙,可他身体虚弱,手指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洛霜从自己手中逃脱。这一幕,被白靖康看得清清楚楚。
洛霜站起身来,面向白墨寒,语气恭敬而坚定:“白总,我先回去工作了。”
您的家人到了,外人该自动退场。
洛霜微微侧身,抬眸看了白靖康一眼。清纯又坚毅,仅仅一眼,白靖康便明白了,为何白墨寒会被这个草食类吃得死死的。
洛霜目光在秦宁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她微微欠身,对白靖康行了个礼。紧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转身,脚步沉稳地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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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云在父母面前就恢复了以往浪荡不羁地模样,也不招呼他们,自个到沙发上坐下泡茶。
白逸尘四下找了一把椅子过来,让爸妈都坐在床边。
“怎么搞成这样!你不知道躲吗!”白靖康语气里看似责备实则痛心。
他大哥年纪轻轻撒手人寰,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他们家族唯一的纯种“纽芬兰白狼”,要是出事了,将来黄泉之下怎么跟祖宗交代。
“小叔……小婶……”
白墨寒实在虚弱,秦宁就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让他别骂了,“孩子都这样了,你还发什么脾气。”
她掖了掖被子,轻轻抚摸着白墨寒的手,“你小叔刚刚问过医生了,等过两天稳定了,就把你接回竹雾。”
白墨寒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假装虚弱地昏睡过去,避免小叔再询问。
没一会医院的院长就过来和白靖康叙旧,白逸云不动声色地走到病房门口去,靠在墙上玩起手机。这种爸妈夸哥哥的场合,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没想到才站了一会,白逸尘居然出来了,而且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
“干嘛?不去爸妈面前装乖仔,出来偷懒啊。”白逸云眼睛从手机屏幕里抬起,没好气地讽刺。
“白墨寒背地里在做什么?”
白逸尘用指节推了推眼睛,白逸云竟破天荒地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类似担心的情绪。
“你问他呀,我怎么知道!”白逸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白逸尘神情不悦,语气不耐:“他被人捅成这样!这么危险!你还帮他瞒着!你一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亲哥呢!”
白逸云乐了一下,熄屏,把手机放进裤兜里,手顺势留在兜里头没抽出来,贱兮兮地笑着:
“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担心我和墨寒哥联合起来,跟你争家产啊?”
哥哥明显怒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惯有的斯文镇定,但语气还是难掩地恼怒:“好心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