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的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到了向晚身上，刚好，少女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眼神中带着很明显的情绪，可是他好像有点读不懂。

江挽垂下眸子，他感觉自己眼前突然变得一片血红，仿佛鲜血从额头流出，遮住他的视线，于是，余下的视线都带上了朦胧但浓厚的红色。

江挽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再次抬头看向屏幕，屏幕中是小丑狰狞的笑脸，那小丑看起来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他肩斜脚歪，头颅也是偏的，仿佛一个被舍弃的残次品。

江挽清晰的记着，当时一共有一百名玩家，他们被要求看完一场马戏团表演，而这个副本的名称刚好就叫马戏团之夜。

那一夜，九十九名玩家全部惨死，鲜血甚至已经流出了马戏团，小丑踩在地面上，发出黏腻的水声。

那时候，所有玩家都在惨叫，他们的惨叫声仿佛为这场马戏团表演增添了一抹色彩。

嗡鸣的电锯声，小丑的尖笑声，玩家的惨叫声，皮肉的撕裂声以及浓厚的呼吸声，这些声音仿佛汇聚成了一条条线，将江挽困在了原地。

最后，他是怎么通关的来着？好像是只有他看完了全程的表演，哪怕那小丑拿着电锯从他后脊开始剥皮，他也没有离开座位。

“……”江挽回过了神，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眸看向了向晚，少女依旧在看着他，只不过这次他读懂了少女的眼神。

向晚在发觉江挽的异常时就猜到了，这次的挑战估计是他的新手百人逃生副本，她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面对曾经参加过到副本会有这么多感觉。

向晚并不觉得新手百人逃生副本猫捉老鼠会带给她多大的感觉，她本来就感觉无所谓，只是比较奇怪那第一百零一名玩家究竟怎么死的。

“……”向晚突然有些惊疑不定，她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因为她发现一个问题，系统给的是一百人，可实际上存在的老鼠有一百零一人，而且并不算上那只猫。

江挽曾经说过，系统绝对不会提供错误信息，而且也不会故意欺骗玩家，只会故意隐瞒一些注意事项和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