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毫不在意,他打了个哈欠,压低了声音,懒懒道:“死因单从表面看不出来,需要进一步确认。”
向晚走到另一个矮板凳旁,擦了擦没擦干净的灰,一屁股坐了上去,她道:“村子是有一条路通往外界的。”
“但是看起来并不好走,也就是说,村子里的食物并不充足,但是昨晚玉米地被破坏,他们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江挽轻应了声,漫不经心道:“他们不以种植农作物为主要获取食物的途径,说明他们肯定有其他方法。”
向晚垂头思索了半晌,才道:“他们既然不是人,是不是就能解释地上那非人尺码的鞋印了?”
江挽把玩着手指,淡淡道:“可以解释,但是不能确定,而且还有六天,我们还有时间。”
向晚点头没再说话,她用手撑住脸,微微闭上了眼,她一向不怎么熬夜,通宵也是第一次,现在脑子一放松,困意就赶不走了。
江挽半晌没听见向晚的回答,扭头发现她已经托着下巴睡着了,而且睡的很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的。
江挽似乎也被向晚染上了睡意,他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右手托住下巴,看起来很困倦。
等向晚惊觉自己睡着时,偌大的篱笆院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江挽,在她睡着时离开了篱笆院。
向晚被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垂着头,擦了擦掌心黏腻的汗,这才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
等她再抬头时,江挽已经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向晚眼前,他挑了挑眉,声音带着不太明显的戏谑:“醒了?”
“嗯。”向晚轻声应了一声,她没有追问江挽干什么去了,而是扯开了这个话题,“你要睡会儿吗?我看着。”
江挽坐在了矮板凳上,他唇角翘起,慵懒的用手撑住侧脸,道:“行啊,那我睡会儿。”
向晚没回他,她垂着眸子,似乎在想什么事。
耳边很快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向晚这才抬头,目光直白而大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三年多,一千多天,原来自己已经等他等了这么久吗?可是他好像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向晚伸手取下脖颈上的项链,银色的项链在纯白的如同幕布般的天空下,没有任何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