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流程应该是把竹片接过去然后尝一尝,但是苏意怎么可能按照正常流程走,她直接张口把竹片上的膏体含进去。
张海克想把竹片扯出来,却发现她直接用牙把竹片咬住了,甚至还挑眉看了看他。
“松口。”
苏意摇头,带动着张海克手里的竹片一起左右晃动。
张海克放弃竹片转而把苏意一把抱到桌子上坐着,一只手掐着她的腮帮子,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拿走竹片,却没有松开她的脸。
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苏意脖子上的淡粉色痕迹被深红色覆盖,还短暂地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张海克,你咬人!”
张海克把罐子里的膏体涂抹在她喋喋不休控诉的嘴上,然后一口吃下。
蜂蜜的香甜和草药的清苦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只亮起微弱灯光的药房内气温逐渐升高。
这不是苏意第一次来到张海克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和当初相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比如侧对着床的那面全身镜,清楚地倒映着穷奇纹身是如何顺着苏意手指的勾勒一点点显现出来的。
张海克当然知道苏意在做什么,所以他故意一直背对着全身镜,好让她把整个穷奇纹身看个清楚。
红色的痕迹从脖子一路往下,散开的旗袍衣领捧出了一朵淡粉色的花,偶尔吃痛的苏意会扯一扯张海克的头发。
“你们的纹身居然真的不一样。”
衣裳凌乱但目光清醒的苏意眼中,是上衣全无且目光留恋的他自己。
“张海杏?”
“你知道?”
张海克当然知道,他清楚地记得张海杏是怎么反过来劝他放手的,因为鲛人已经见过了她完整的穷奇纹身,即使是水中破碎的倒影。
即使是他趴在苏意上方,左手手臂依旧支撑着身体防止自己压坏这娇气又任性的鲛人。
右手发丘指拂开挡住了苏意眼睛的碎发,他突然觉得自己永远也看不清她,更别提走到她心里去。
细心修饰过的短发并不怎么扎手,只是对于柔软的颈部来说还是有些粗糙了。
“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