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现在好不容易把底子里不好的东西全部清除掉,留下这么大一堆烂摊子,然后现在族长告诉他他要撂挑子走人?
他还想撂挑子走人呢!谁来接他的班?谁来给他搭把手?
张启灵微微低眉把头转到一边,只给张海克留下一个略微忧伤的侧脸。
“张海克,我不信她死了,我答应她要带她回家的。”
多像啊,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侧脸,同样的窗边,就连说的话也差不多。
一阵恍惚的张海克恍恍惚惚地点了头,还告诉族长不用担心族里,他会安排好的。
张启灵一边保持着忧伤的表情,一边马不停蹄地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不带回头的。
被要求秘密回到张家院子的张海侠绕了一圈没找到自家族长,只在族长的房间里发现了面壁思过的张海克。
“张海克,族长人呢?不是说让我秘密来找族长吗?怎么人还不见了?”
感觉刚灵魂出窍回来的张海克拍了拍张海侠的肩膀,郑重其事道。
“从现在开始,你来扮族长!”
“哈啊?”
从此张家多了一门必修课——扮演族长。
女生可以选修,毕竟缩骨不能凭空长高十几、二十厘米。
张启灵一个人带着一点行李开着车就走了。他要去找苏意,顺便去看看苏意口中没有看完的山河四季。
粉色珍珠依旧圆润有光泽,他把珍珠珍而重之地藏在衣领下方,发丘指触碰到了后颈处的银白色鱼鳞形状的银色印记。
嘴角一点笑意一闪而过,深黑色人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当黑眼镜再次搭上无三省时,苏意在墓室里和杂交鲛人打得你死我活。
当张启灵顶着人皮面具遇上黑眼镜时,企图从生路离开的苏意再次被陈皮捡漏。
当张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时,陈皮把重伤的苏意安置在了一口固定标本的棺材里。
长钉固定,红线绕颈,将她牢牢固定在里面之后盖上棺盖,然后推到黄河之中,最后拿着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人看尽人间四季、日升月落,有人在黄河里飘荡生死不明。
有人新结识了知己好友,有人在无尽的绝望里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