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无二白感到诧异的是平日里要尾款最积极的黑眼镜这次居然隔了十天半个月才过来找他结尾款。

“黑爷这是顺便去哪儿发了个财吗？”

“嘿嘿，没发什么财，跟二爷您赚的钱比起来都是小钱，卖命钱！”

“是吗？这次结了几家尾款？”

“私事，不方便、不方便哈！”

黑眼镜做事说话都滴水不漏，无二白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有关另外几个人的下落。

当然，也有可能他也不知道，毕竟按照无三省的说法，当时情况确实紧急，慢了一步都会成为古楼前的水鬼，给那两个姓张的教授陪葬。

“族长，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张启灵带着人连夜上山，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张家古楼被人进去过，一楼的大殿直接沉入了泥沙中，他们只找到了躲在五楼里奄奄一息的一个血人，以及古楼前石棺里的两具尸体。

张家的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在任务中牺牲的准备，所以张启灵只是让人把张瑞语和张瑞典的尸体按照张家惯例处理好，谨防诈尸后伤到普通人。

只是，以他们两个的武力值和默契度，被杀死在张家古楼实属不应该。

通往古楼的正常通道被张家人重新掩盖住，张家的秘密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来的都是他们张家自己人，上面审批带来的人还在路上。

从山体内发现的尸体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湖边，光是通过残肢计算出来的尸体数量就多达五十多具，还有不少尸体可能连残肢断臂都没能留下。

张海杏在安排人拼凑尸体以及向村长询问具体情况，张启灵一个人走到了湖水中，他看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片鳞片，和他手里的差不多，只是这一片上面还带着丝丝白肉。

不敢想象，她究竟是伤成了什么样才会连皮带肉地扯下了鳞片。

那她现在，是顺着地下河漂流到了未知的地方，还是又被谁藏了起来。

看着自家族长招了招手，张海杏把询问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独自走到张启灵身边，两个一起踩在冰冷的、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湖水里。

银白色的鳞片一下子抓住了张海杏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