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两年,已经能和当地人正常交流的苏意看着站在巴图爷爷手臂上的金雕,眼馋得很。

“摸一下也不行吗?(蒙古语)”

“不行,它很凶的,能抓得你皮开肉绽!(蒙古语)”

苏意转头看着黑眼镜。

“这个,你会吗?”

刚把羊群赶回来的黑眼镜手里还拎着根杆儿,吊儿郎当地走过来。

“会呀!难道你不会吗?”

这只金雕本就是黑眼镜帮着一起抓到的,所以巴图爷爷很是放心地把金雕交到黑眼镜手上,还特意叮嘱不要让苏意靠太近,要是被抓伤了会很痛的。

至于万一金雕跑了,那就是他们训鹰不成功,大不了再来一次。

“抓兔子,去不去?”

苍茫的草原上,一匹栗色骏马飞驰而过。

天空中,盘旋的金雕瞄准了露头的猎物,一个俯冲,将近两米的臂展在地面上形成一片阴影。

锋利的爪钩刺进了兔子的身体里,鲜血淋了一地,就连下方的苏意也差点遭了殃。

还好她往后一靠躲进黑眼镜怀里,保住了干净整洁的自己。

“好险,差点就把衣服弄脏了!”

阴恻恻的声音带着腥臭的血味从上方传来。

“那我的衣服怎么办?”

一脑袋兔子血的黑眼镜拉紧缰绳,马儿瞬间停住,前蹄上扬,在原地走了好几步。

莫名被凶的苏意蹲在河边,用冰冷的河水帮黑眼镜清理头发上的血渍。

顶着湿漉漉头发的黑眼镜牵着马回到蒙古包,马背上的苏意怀里抱着同样被教训了的金雕,两双大眼珠子看着黑眼镜,硬生生把他的火气给看没了。